荒野里風(fēng)是靜的。
可江無眠的心,卻因為他這一句話,再也無法安定了。
她知道,他是特意找自己而來的。
可又是為什么呢?
絕情的是他,故作冷淡的是他,寵幸旁人的也是他。
他來做什么?
不過江無眠早就領(lǐng)教過他的本事,只要是他想找的人,相隔千萬里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她也不走了,索性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地問。
“七王還想聽什么?”她冷淡扯唇笑著,“七王想聽什么,我都可以照說,只要七王高興能放我走……”
“那個流絮,和本王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一句話,打斷了江無眠的冷語。
江無眠一時錯愕,淡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仿佛因為這句話,讓她混沌多日的大腦,終于能云開月明。
耶律央冷沉著臉背過身去,冷冷抱胸。
姿態(tài)里多了一些傲嬌。
“你和蕭蘇禾整天到晚的嬉笑打鬧,一句一個晚兒蘇禾的!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什么滋味?這心里醋意翻涌的味道,本王可不想一個人嘗!”
江無眠抬眸看著他又氣又醋的背影,一時間竟有些哽住。
隨后她也被氣笑了。
所以,他是因為吃醋,才弄出這個人來?還和她鬧這么久?
耶律央站在樹下,雙手環(huán)胸,沒有要轉(zhuǎn)身的意思,顯然是還在不高興呢。
江無眠長嘆一口氣,覺得不去安撫幾下,她今日是真的別想回去了。
她有幾分躡手躡腳的走上前,扯著他的衣袖:“好了,不生氣了。”
她第一次在他跟前如此放軟姿態(tài)和語氣。
連聲音都是嬌嬌軟軟的,像一根羽毛一般癢著人心。
耶律央被暗色覆蓋的雙眸中陡然生出亮色,但依舊是冷傲姿態(tài),斜眼睨著她:“哼,這就行了?”
江無眠沒怎么哄過男人,還是他這樣脾氣大又冷傲唯我獨尊的人。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