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要殺要剮隨便。”
“螻蟻尚且偷生,為什么你不愿意為自己謀一條生路呢?”安若繼續(xù)道,“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即便是今日你們的計劃成功,那么你只能活在沈驍行的名字下殘存,棋部家不會管你的死活,你所敬重的大家主也只會拿你當(dāng)傀儡!”
“……”
“你愿意一輩子這樣活著嗎?”
棋部沙瑯低垂眉眼,他深邃的眼底是一片寂靜,薄唇輕抿著沒有回答她。
“算了,你救過我,這次我也救你一次,明天我會讓人放你走,去哪是你的自由?!?
安若拽起一旁的男人往外走,就在即將踏出門檻時,身后傳來棋部沙瑯的聲音。
“我答應(yīng)你?!逼宀可超樚痤^,深深的望著轉(zhuǎn)過身的她,“但我只相信你。”
安若聽到他這句話,露出一身輕松的笑。
“你想讓我怎么做?”
安若邏輯清晰,“你繼續(xù)假扮沈驍行,以你們的方式向棋部沙勒傳達(dá)消息,就說途中遇到了中原人的突襲,這幫人不肯聽我所說,請求大家主支援?!?
棋部沙瑯眼神閃動一下,繼而很快恢復(fù)正常,沉吟片刻道:“好。”
離開后,男人側(cè)著頭一直凝望她的臉。
安若疑惑地看過來,“怎么了?是我剛才有哪些沒交代清楚?”
“恰恰相反,交代太清楚?!蹦腥藧炛ひ簦拔页源琢?。”
安若抿唇輕笑,“我跟他又沒說什么多余的話,再說不是你們要我來勸他的么?”
“想起他扮成我迷惑你,心里總覺得不太舒服。”沈驍行微瞇起促狹雙眸,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看來我給沈太太的感覺很薄弱,以至于多一個冒牌貨,就能擾亂你的心智?!?
安若看著他慢慢貼近,臉上還帶著不懷好意的笑,這是男人典型吃醋的表現(xiàn)。
“哪有……”安若臉頰微微泛紅,側(cè)開身子匆忙道:“我識破他了好不好?”.
“真的?”
安若忽然沉默好一陣兒,緩緩開口:“那時候我真的以為你不在了,然后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還謊稱失憶,我沒辦法再警醒自己去懷疑他?!?
“……”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有可能不是你,但我不敢去確認(rèn),我怕……我怕會失望?!卑踩艉莺輭褐谱∧枪上肟薜臎_動,“我不想再去回味這幾個月來的思念和擔(dān)憂。沈驍行,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面對這么柔軟脆弱的女孩,男人臉上的戲謔轉(zhuǎn)變成心疼和愧疚,他哪里在吃醋生氣,分明是怪自己沒能早點回到她身邊。
“這大概是認(rèn)識以來,你第一次這么大膽又直率的對我告白?!?
安若臉頰更紅了,她呼吸有些急促,“我……”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至少不會給任何人再有以我名義接近你的機(jī)會?!?
男人雙手捧住她的臉,心頭忽然泛起酸澀,“來漠北幾個月來,你瘦了好多,回家以后一定要把你養(yǎng)回來?!?
安若紅著眼眶點點頭,男人手臂一伸,將人攬入自己懷里,彼此享受短暫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