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心里有不好的預感,裴凊在抓到沈驍行的時候,究竟對他做了什么???
不確定他現(xiàn)在的情況,安若暫時沒再詢問這類問題,只好慢慢接受他失憶的現(xiàn)實。
走出房門,安若忍不住嘆息一聲。
靠在門邊的裴津城聲線柔和,“他怎么樣,沒再對你做什么吧?”
他守在這就是防止醒來的男人再攻擊她,怕她有危險,默默站在門外,一有動靜他便能立即沖進去再將男人打暈!
安若搖搖頭,“他好多了。”
“你臉色并不好?!?
“他……”安若眉頭緊鎖,“他好像失憶了,不記得我是誰?!?
失憶?
裴津城輕瞇起丹鳳眼,單看他不惜對安若動手,就能猜出這男人八成是中邪,要么被洗腦了。
當然,他被帶進繁族,如今落得這副摸樣不難猜是誰的杰作。
“別擔心,只是失憶的話我想還有恢復的可能?!?
“嗯。能找到他我已經(jīng)很知足,不管能不能記起來,我都不會再讓他離開我。”
裴津城視線漸漸發(fā)深。
“況且,他不記得也好,這里發(fā)生的事沒有一件是好的,我也不想他被困擾。”
再則,雖然她不知道男人在戰(zhàn)場上發(fā)生了什么,但看犧牲那么多人,堆積如山的尸骨,以及慘死的秦瀟正,這血腥的畫面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有郁結(jié)。
她不想這場經(jīng)歷成為沈驍行永遠的夢魘。
“失憶了?”白錦央微微蹙眉,“看他對你動手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難不成是被裴凊下了什么蠱?”
安若心情很郁悶,同時更心疼男人的遭遇。
長得與她極為相似的白錦央眼尾雖有幾道淺紋,眉宇間透露著一股歲月打磨過的痕跡,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白錦央輕聲安慰:“孩子,別擔心這些,只要他能從裴凊手里逃出來,這已經(jīng)是萬幸?!敝行判≌f
安若點點頭,隨后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疑惑地問道:“姑姑,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會出現(xiàn)在那的?”
白錦央輕笑,“你可總算是想起問我這個問題了?!?
“……”
“我聽說錦族與繁族開戰(zhàn),從其他部族連日趕到漠北,發(fā)現(xiàn)……”她痛心疾首,“錦族戰(zhàn)士死傷無數(shù),主城被炸毀,所有人不知所蹤。”
“我這些年拉攏不少勢力,有他們幫襯,不久后打聽到你回漠北的消息,并且還知道你們混入商隊在前面一帶遭遇龍卷風,順著那條路發(fā)現(xiàn)了繁族這幫人……”
“原來是這樣。”安若微抿了抿唇,“看來我們白家的人不管走多遠,總歸會團聚?!?
“只可惜阿兄,塞罕(白君珩)還有你阿母,他們下落不明……”
“姑姑別擔心,阿母和二哥還有錦族一些舊部現(xiàn)在在安全的地方,這次單獨行動主要是為了救沈驍行。”
“你們兩個……是夫妻?”白錦央沒有忘她之前說自己已經(jīng)嫁人。
雖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過什么事,但是看安若那么在乎那個男人,想來也不是普通關系。
“是。”安若輕點頭:“他是中原人,是我流落中原時遇到的待我最好的男人?!?
“你剛才說什么?他姓沈?”白錦央瞇起眼,“是中原申城沈家的人?”
“姑姑認識沈家的人?”
白錦央眸子暗下來,忽然輕笑一聲:“看來我們的緣分還真是不淺。”
命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