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杉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去看秦顏晚——
秦顏晚臉色沒有變化,因為她覺得荒繆:“吳慈生,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也站了起來,眼神古井無波,“我媽媽倒在鬧市街區(qū),商時序的人親自確認(rèn)了她的死亡,我大姐收殮了她的遺體,她的骨灰葬在奉賢鎮(zhèn),遺像擺在家里,我每周都去看她,你說她沒有死?”
他是想通過胡亂語來裝瘋逃避刑事責(zé)任嗎?
吳慈生笑:“是啊,誰知道顧景曜怎么做到,明面上讓秦夫人在所有人面前死去,暗地里又把她救活顏起來。我要不是陰差陽錯找到了她,我都不知道,原來沒有死在三年前的人,不止你秦顏晚一個啊?!?
秦顏晚不信他的話。
但喉嚨情不自禁地緊了一下:“……你見到她了?我媽媽?”
“是,我見到她了,活生生的人,生活在申城一個小村鎮(zhèn),鄰居是一個村里唱戲的,她閑著沒事兒就跟鄰居學(xué)唱戲,聽說去年春節(jié)村里熱鬧,她還跟著戲班登臺,過了把戲癮,活得比以前還要舒服愜意?!?
吳慈生描述出了細(xì)節(jié),讓秦顏晚的呼吸屏住了。
“我抓了她,不然你以為顧景曜為什么肯救我放我?自然是因為我用秦夫人要挾他?!?
秦顏晚的眼睫紛飛,不可置信自己竟然真的因為他的三兩語動搖……吳慈生不愧是吳慈生,最會詭辯的人……難道是真的?她媽媽真的沒有死?
真的嗎?可能嗎?
“你有什么證據(jù)?”秦顏晚聽到自己問。
“什么證據(jù)……顧景曜放我離開,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嗎?”
秦顏晚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