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做是在他們“婚約”進(jìn)行半年后,某天商時序赴宴回來,有些醉意。
秦顏晚接過傭人送來的熱毛巾,單膝跪在沙發(fā)上,用毛巾擦拭他額角的汗。
她問他怎么喝這么多?
他則抓住她的手,喊阿月,你還記得,你當(dāng)年說要嫁給我的事嗎?
秦長月愣了愣:“……記得?!?
高中的時候,她體測摔倒了,他直接從高三的隊伍里穿過操場跑過來,背起她,去醫(yī)務(wù)室,又被同學(xué)們開玩笑說是商時序的小媳婦兒。
她就趴在他的背上說,商時序,我以后嫁給你好不好?
他當(dāng)時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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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他望著她的眼睛,借著醉意,茶褐色的眸子亮得像銀河里的一條流星河。
“那就真的嫁給我,好不好?”
毛巾在他們漫長的對視中冷卻了。
秦顏晚咬著唇,像他當(dāng)年那樣回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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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時序茶褐色的眼睛很深:“是,上次我說真的結(jié)婚的時候,你明明答應(yīng)得堅定,為什么剛才那么遲疑?因為遇到了顧景曜?”
“不是,我沒有。”
“沒有嗎阿月?你沒有心軟嗎?”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就是沒有,秦顏晚很快就說,“你是說在四月辦婚禮嗎?”
“可以啊。”
“那時候不冷不熱,是我最喜歡的氣候,那我們的婚禮要在滬城辦,還是回到馬賽辦?你的身份,我們肯定還是要回馬賽的對吧?我安排好手上的工作,空出時間跟你去。”
“……”
所以。
她答應(yīng)他的話,現(xiàn)在還能作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