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厭吊兒郎當:“我當然不會審秦秘書了,她也是我喜歡的人,我也希望她多喜樂,常安寧?!?
顧景曜剛要掛電話,柳厭就又話鋒一轉(zhuǎn):“但秦夫人肯定知道一點什么吧?畢竟秦秘書不是她親生的這種事,她肯定比誰都清楚,而且他跟秦志海夫妻關(guān)系那么多年,我就不信秦志海的嘴巴那么嚴,一點口風都沒透露給她?!?
顧景曜靜默地聽著。
“我剛才去了趟醫(yī)院,本來想見一下秦夫人,但被你的人攔在外面,說沒你的吩咐不能進去,顧總,讓你的人高抬下貴手唄?”
顧景曜手里搖著玻璃杯,酒液與杯壁碰撞,他嗓音不溫不火,“我記得,秦志海跳秦后我就讓柳總離開申城,怎么柳總還沒走嗎?”
柳厭聽出他不肯放他見秦母的意思了。
事實上,他一直覺得,顧景曜美其名曰,接替顧父跟他們合作,可對尋找三千億的事兒,他一點都不積極,游離在外,像一個旁觀者……這可就沒意思了啊。
當年四海集團倒下后,碧云集團獲利最多,現(xiàn)在顧家想穩(wěn)坐釣魚臺,他柳厭可不答應。
得了多少利,就要擔多少責!
“顧總要趕我走???行吧,我現(xiàn)在就走,但是,”柳厭玩味兒道,“秦志海死了,秦顏晚被人帶走,三千億出了這么大的變故,咱們四家得找個時間坐下來商量后面的事該怎么辦了。”
顧景曜含了一口酒,沒有立刻咽下,而是放任烈酒的因子不斷攻擊他的口腔味蕾。
“就定在明天上午十點吧,跟咱們四家的老子當年開會商量怎么圍剿顧四海一樣,這次咱們也聊聊,該怎么斬草除根?!?
顧景曜眼底一片霜冷,柳厭低低的,有些病態(tài)的笑聲傳了過來:“顧總,記得準時到,碧云和顧家,可不是事不關(guān)己?!?
說完柳厭就掛了電話,顧景曜咽下酒液后,反手將手機砸向墻角,啪的一聲!
屏幕當場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