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私人別墅,他剛剛進去,就聽到秦父嘴硬的狡辯。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說的那個是什么東西,我沒見過,也沒聽過!”
顧景曜眸子一斂,別墅的傭人從鞋柜里拿出一次性室內(nèi)鞋,放在他腳邊。
裝修奢華的大客廳里,柳厭雙腿岔開坐在沙發(fā)上,手肘擱著膝蓋,手里拿著勺子,攪拌著茶幾上的咖啡,睨著這個老家伙。
“秦志海,你猜我為什么不找別人專門找你?嗯?我們都知道了,你還裝傻充愣個什么勁兒?”
“我也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凑椅?,我是殘疾人,我瘸腿,你們?yōu)殡y我,你們還有良心嗎!”
柳厭丟了咖啡勺:“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看你是秦小姐的爹,不想跟你動手,你非要逼我。”
保鏢抓住秦父,直接就將他按在地上,秦父立刻扯開嗓子嗷嗷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啊!救命??!救命啊——”
保鏢一個拳頭就要往他身上招呼,顧景曜剛好走進來,抬手攔了一下,柳厭嗤聲:“問了半天不肯說。”
秦父在地上仰起頭,看到顧景曜,剛才還一副無賴的樣子,突然激動起來,要往顧景曜身上撲:“你把月月帶去哪里了?你把月月帶去哪里了!”
保鏢差點被他掙脫了,干脆一拳頭砸在他的腹部,秦父立刻疼得弓下了腰。
顧景曜皺了下眉,站在他面前:“三千億在哪里?”
秦父不肯坦白:“……我說了,我說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三千億!三千億是什么東西?錢嗎?我身上連三千塊都沒有,哪來的三千億?”
“我要是有三千億,早就飛黃騰達了,還用得著住在那種老破小嗎!我要是有三千億,我用得著過得緊巴巴嗎!”
顧景曜低眸看著他,頂燈照出他周身矜貴,也照出他眼底冷色:“他有一句話是對的,我們不會無緣無故找你——秦志海,你的本名,叫秦賀。”
“二十五年前,跟周望的父親,一起在四海集團,擔任董事長的貼身保鏢,后面的事,不用我再說下去,你心里也有數(shù),我們知道的遠比你想得更多,裝傻充愣是你最愚蠢的招數(shù)?!?
“……所以你接近、接近月月,也是為了這件事吧?”秦父紅著眼睛,“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月月!她被你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