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的那個高中,是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很多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在那里讀,是傳說中的“貴族學?!保仡佂砟苓M,是靠優(yōu)異的成績。
而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多了,生活自然比較豐富,今天這位少爺贊助了一批運動器材,明天那位小姐升級了鋼琴教室的鋼琴。
有段時間,還有人天天請全校師生下午茶,每天都是知名品牌的甜品奶茶,秦顏晚都吃胖了好幾斤。
比起花里胡哨的東西,秦顏晚真情實感地感慨過,吃是最實用的,他們午餐吃得早,下午放學晚,四五點那會兒,是真的挺餓的。
就是忘了,是誰贊助的?
“在看什么?”顧景曜回頭,“還不上車?”
秦顏晚收回目光,坐上車,關(guān)上車門,這次就是朝酒店開去。
兩人大半路都沒說話,直到快到酒店,顧景曜才開口:“別以為一頓飯,就真能還我?guī)湍憬鉀Q這么多麻煩的人情?!?
眼看糊弄不過去,秦顏晚只能問:“顧總還想怎么樣?”
顧景曜卻風牛馬不相及地問:“后來為什么不跳舞了?不是專門學過?”
是學過。
那時候的秦家,算小有家底,她們?nèi)齻€姐妹有什么興趣愛好,秦父和秦母倒是很愿意花錢供她們?nèi)W,秦顏晚學的就是古典舞。
顧景曜見她沒有回答,就嘲弄:“因為商時序走了?”
秦顏晚一愣,看向他。
西城冬天再冷,都不如他這會兒的眼神凜然,“他不在你不跳,這話不是你說的?”
換成別人說這句話,秦顏晚可能會懷疑對方對自己有什么心思,盯著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但要是顧景曜,秦顏晚更覺得,他盯的人是商時序。
上次在水城,她就感覺出顧景曜對商時序有很重的敵意,沒想到重到這個地步,連一件關(guān)于商時序的小事都沒逃過他的眼。
她斟酌了一下,解釋:“高二高三學業(yè)重,沒有時間學,大學是在外地讀,也沒機會再學,再往后,我家里出事,我進碧云工作,更沒那個空閑,自然而然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