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嘴角微微上揚,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一刻的境況有多恐怖。
整個人連肌肉下意識的緊繃都沒有。
端槍的士-兵皺了一下眉頭,心中警惕感越發(fā)地重起來,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半點不害怕,要不是傻子沒有感知能力,要不就是有后手,當然也不排除特別會裝的那種人。
但是眼前這個,他總覺得屬于第二種。
阮羲和慢慢扭頭看向他。
有那么一瞬間,男人忽然覺得自己根本端不住槍。
“我不喜歡別人拿槍指著我?!甭曇粝衩藁ㄌ且粯尤彳洠⑽⑻羝鸬拿佳?,眸子里瀲滟的水光讓人心口酸脹。
男人放下手,誰忍心拒絕這樣的女人。
她姿態(tài)慵懶,剛想自己打開車門,這男人就已經(jīng)替她拉開了車門。
阮羲和低笑一聲。
他喉結(jié)滾動一下,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她。
高跟鞋踩在瀝青的高速公路面上,灰撲撲的道路一瞬間變得高級起來。
旗袍側(cè)開叉的大邊根本擋不住小腿,線條精致極了,皮膚白嫩極了,比羊脂玉更引人注目。
她搖著黑色的骨扇拎著古風(fēng)刺繡的小袋走近他。
男人心臟跳的越發(fā)急促起來,為了不失態(tài),他只能緊緊握住槍把,胳膊上的肌肉一道道繃起。
“你緊張什么?”
那人低著頭,抿了下唇不說話。
他忽然就明白,為什么阿拉義殿下后面會為了她那么離譜,如果自己是王儲,說不定會比殿下更離譜。
“是國王陛下想見我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