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陛下嚴(yán)懲不息!”
“臣等請陛下絕不姑息!”
宣政殿內(nèi),伴隨著長孫翀義正辭逼宮。
丞相那些黨羽大臣,也紛紛跟著出聲。
一時(shí)間,至少十幾位朝中重臣開口,氣勢驚人!
李長壽臉色鐵青,一半是偽裝一半也是真的怒火上涌。
“荒唐!”
“朕不過就是與嬪妃留在御書房,何時(shí)說過嬪妃干政了?!”
然而這個(gè)反駁,根本沒任何說服力。
長孫翀?zhí)ь^揚(yáng),“陛下,非臣等不信!”
“只是戶部呈上來的賬本數(shù)量繁多,以陛下一人絕不可能看完!”
“總不能是曹公公替陛下看完的吧?”
大乾律法,宦官同樣不得干政!
否則就是掉腦袋的死罪。
曹公公面色古怪,低頭不語心中卻快笑尿了。
李長壽冷著臉,“朕說沒有,你們這是在質(zhì)疑朕在說謊?”
“陛下息怒!”
“非臣不信陛下,只是陛下所無法讓臣等信服!”
長孫翀洋洋得意,擺明了讓皇帝進(jìn)退兩難。
如果要追查軍餉貪污一案,那就無法回避后宮嬪妃干政,要拿淑妃下手。
如果舍不得淑妃,那就只能對軍餉貪腐案睜只眼閉只眼。
一石二鳥!
“相父,連你也如此認(rèn)為嗎?”
李長壽冷著臉,朝著長孫忌老匹夫望去。
后者剛剛一直老神在在沒有出聲,此刻聽到后這才抬頭。
“陛下,老臣倒是愿意相信陛下沒那么糊涂?!?
“然陛下乃是天子,若無法令群臣信服恐有失陛下威信?。 ?
老狐貍,老奸巨猾一句話就可以讓皇帝毫無任何反駁辭。
“相父當(dāng)真要弄清此事?”
李長壽表面怒火滔天臉色鐵青,實(shí)則心里已經(jīng)笑開了花。
長孫忌卻根本不清楚,聞捋著胡須笑道,“老臣也是為陛下著想?!?
“本朝數(shù)百年來,后宮嬪妃不得干政是太祖?zhèn)飨碌囊?guī)矩?!?
“陛下若是說戶部那些賬本還未看完,并無問題。”
“那老臣和其他大臣自然也就相信陛下所,昨夜無事發(fā)生?!?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jīng)不是暗示。
而是明擺著給皇帝兩條路。
要么追查貪腐案卻要得罪太后和秦王,犧牲淑妃。
否則就只能睜只眼,閉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