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舒欣情商很高,她什么都沒問,拉上拉鏈之后,目光繞著明悅轉(zhuǎn)了一圈,笑瞇瞇地說:「這下合適了,真漂亮?!?
明悅很感謝舒欣轉(zhuǎn)移話題替她緩解尷尬,她看了一眼鏡子,「嗯,這次尺碼很合適,謝謝欣姨?!?
「一家人這么客氣做什么,叫周仁來看看么?」舒欣想起來,周仁似乎還沒見過這件旗袍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舒欣話音剛落,便聽見了一陣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周仁的聲音:「好了么?我方便進去么?」
周仁來得正好,舒欣跟明悅交換了個眼神之后,就去給周仁開門了,周仁進來,舒欣出去,她很貼心地沒有留下來當電燈泡。
周仁關(guān)上衣帽間的門,朝穿衣鏡的方向走過來,明悅正對著鏡子,從鏡面里就能看見周仁的身影,一身休閑的打扮讓他看著比平時多了幾分慵懶隨和的氣質(zhì),但風度不減,他嘴角掛著微笑,看起來紳士極了。
但明悅這會兒瞧見他,只能想到剛剛被舒欣看見一身吻痕這事兒,給不了他好臉色。
思索期間,周仁已經(jīng)來到了她身后,他很自然地抬起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肩膀,在鏡子里欣賞著她身上的旗袍,另外一只手抵著她的腰線劃過,笑著稱贊:「很合身。」
明悅被他的手摸得頭皮發(fā)麻,往前躲了一下,拉開了些距離,周仁感覺到她的躲閃之后,笑著問:「怎么還害羞了?」
「我這不是害羞,是生氣?!姑鲪偧m正了他說辭,把話攤在明面上講,「你明知道我今天得回來試旗袍,昨天晚上還留那么多痕跡,剛才欣姨都看見了!」
雖然在努力克制了,但提起剛剛的事兒,明悅的情緒還是有些激動——她平時大部分時間情緒都挺穩(wěn)定的,但她要臉啊。
顯然,周仁的心理素質(zhì)和臉皮都強她太多,聽完這件事情之后,他面不改色,甚至還反問她:「所以呢?」
明悅被他問得哽?。骸浮?
「我們已經(jīng)住一起這么久了,媽會不清楚么?難道你是想讓她認為我們每天晚上睡在一張床上聊工作么?!怪苋世^續(xù)反問。
明悅當然不至于這么想,但她就是做不到像周仁這么坦然,憋了半晌,才說:「我沒你經(jīng)驗豐富,還不適應(yīng)這情況。」
「經(jīng)驗豐富?」周仁將她話里這四個字重復了一遍,眉毛微微挑起,像是在質(zhì)疑。
明悅:「你不是?」
周仁:「你覺得呢。」
明悅才懶得和他打啞謎,「我沒興趣?!?
但就算不猜,她心里也有數(shù)——周仁跟許靈惢貌似談了挺長時間的,肯定不可能柏拉圖,除了許靈惢之外,周仁說不定也有其他女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明悅倒不是很介意這個,周仁都二十七歲的人了,要是沒有經(jīng)驗才可怕。
明悅正這么琢磨著,耳朵上忽然一疼。
她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周仁低頭靠在她耳邊,咬上了她的耳垂,正用牙齒磨著。
「你屬狗的?。俊姑鲪偱乃麅上?,「快放開,疼?!?
「對自己未婚夫的事情都沒興趣,這是懲罰。」松口之后,周仁給出了咬她的理由。
明悅聽了有些無語,這就是男人嗎,難怪南絮和姜若總跟她說男人都是又當又立的東西,她之前要求周仁不跟許靈惢見面,周仁不樂意,現(xiàn)在她說不管他的事兒了,周仁又咬她耳朵說懲罰她,真是莫名其妙。
但明悅不是個喜歡跟人吵架的人,她時刻記得自己跟周仁是搭伙過日子的,不是撕心裂肺談戀愛的,所以要盡量避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