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使然,鄭翩躚花了很長時間才接受周義的這個說法,可她看向他的眼神里,依然帶著質(zhì)疑和不確定。
周義將這份質(zhì)疑看得一清二楚,便繼續(xù)同她解釋:“在和你簽那份協(xié)議之后做的。”
鄭翩躚動了動嘴唇,她沒來得及說,周義已經(jīng)猜到了她要問什么,“是正好預約到那個時候了,就算沒有協(xié)議我也會做?!?
雖然周義經(jīng)常說他只會有三三一個孩子,但鄭翩躚以為他在這件事情上的決心僅限于文字。
結(jié)扎不是什么罕見的手術(shù),但對于周義一個單身還沒結(jié)婚的人來說,還是有些太超前了。
“現(xiàn)在不擔心了吧?”周義拍拍鄭翩躚的肩膀:“下去吃飯吧,你昨天晚上就沒吃多少?!?
鄭翩躚:“你真的做手術(shù)了?”
聽她的口吻,還是不太放心。
周義無奈地笑了笑,拿出手機,翻出了當時的手術(shù)單遞給她,鄭翩躚看完之后,才徹底松口氣。
周義:“現(xiàn)在能放心吃飯了吧?”
鄭翩躚:“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她這一句話乍一聽有些無厘頭,但周義馬上就能理解到她的弦外之音:她喝多了,不清醒,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最好就當它沒發(fā)生過。
周義早就猜到了鄭翩躚會這么說,他笑著勾住她的下巴,曖昧地靠近,“記得我們之前的賭注么?”
鄭翩躚明知故問:“什么?”
周義頗有耐心地給她重復一遍:“再有一次,我們就發(fā)展成長期關(guān)系,你輸了哦,大小姐~”
鄭翩躚:“……我喝多了?!?
周義挑眉:“我們賭的時候可沒規(guī)定這個?!?
“你不會是想耍賴吧?”周義嘖了一聲,“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種人,要不我還是讓三三評評理吧——”
“周義?!编嶔孳]冷著臉叫了一遍他的全名,“你敢?!?
周義癟嘴,看起來委屈又無奈,“我也不想這樣,是你先不認賬的,昨天晚上也是你主動的,坐我身上不肯起來……”
“閉嘴?!编嶔孳]打斷他,“不要亂講?!?
“我沒亂講?!敝芰x說,“你不記得也不要緊,我車里裝了監(jiān)控,回頭把視頻發(fā)你一份?!?
鄭翩躚因為周義的這句話睜大了眼睛,“你無恥不無恥?!?
周義不以為然,歪著腦袋提醒她:“寶貝兒,愿賭服輸也是一種美德?!?
鄭翩躚在辯論方面真不是周義的對手,她深吸了一口氣,“知道了?!?
“那我們改天再聊這段長期關(guān)系怎么發(fā)展?!睆泥嶔孳]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周義便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走咯,下去吃飯?!?
鄭翩躚走出臥室之前,又警告了周義一句:“在三三面前不要亂講話?!?
周義用力地點頭,“誒,遵命~”
——
鄭翩躚和周義下樓來到餐廳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心虛,幸好周義臉皮厚,面對三三的問題應對自如,很快便將話題帶到了別處。
鄭翩躚手邊的海鮮粥是周義熬的,醉酒清醒之后喝熱乎的粥,會舒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