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
佛塵一甩,重重的拍在了地上,青磚地面瞬間裂開一道細小的痕跡,師父怒目呵斥:“你要清楚爛掉的果子是會自己掉落的,你只需冷眼旁觀,因果無需親自動手,孽積甚深,老天有眼自會分辨?!?
“師父?!绷轭@挺直腰背,眸底是一種近乎執(zhí)拗的堅持:“我不要。”
“你說什么?”
“我不?!?
柳臻頏重復(fù),眼神溫涼,逼近冷漠:“旁的事情皆可,唯獨瞿嘯爵不行?!?
“孽徒?!?
下一秒,浮塵直接抽在了她的身上,力道明明看著不重,但卻衣袖下卻腫起一道紅痕。
她一動不動的受了,依舊維持著恭敬乖順的姿態(tài),可倔強的厲害:“爛掉的果子是會掉,但總有日復(fù)一日的積累才行,我等不了,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給它一個痛快,要它往后的日子里腐爛發(fā)臭,要它永遠不能生根發(fā)芽?!?
“你這是以怨報怨?!?
“對。”柳臻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個頭,起身時,肌膚嬌嫩的額頭起紅腫一片:“師父,我有違您老的教誨,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你……”師父有一瞬間被嗆得牙口無,只能憤憤道:“孽徒,這是會毀了你自己的。”
“師父,我現(xiàn)在不在乎這些的?!?
也許真的是下了山,沾染了塵世臟污,比起當(dāng)初等待天道輪回的報應(yīng),她現(xiàn)下更喜歡當(dāng)場睚眥必報的痛快。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