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眸看了她一眼,又垂首繼續(xù)著剛剛的動作,很隨意的姿勢,從容又性感的動作,漫不經(jīng)心的笑:“躲什么?傷口不疼了?”
她就這樣直愣愣的看著他。
這樣完全超出她認(rèn)知的事情,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那動作,那手,還有冰涼的藥膏。
不知為何,柳臻頏徒然覺得自己的傷口被吹得發(fā)疼,還有一股無法抑制的酸澀感涌上心頭,根本無法形容,像是針扎一般,微癢又疼,經(jīng)久不散。
申超還在電話那頭大喊大叫著。
瞿嘯爵隱約聽了一耳朵,上完藥,他隨手將東西放在一旁,扶著沙發(fā)扶手站起來:“你還沒回答我呢,申超組局,想邀請你去玩,你去不去?”
英俊的五官,覆著一層淺薄的笑意,明明是熟悉的五官,卻湊近看她時,斂著一股深入骨髓的蠱惑和性感。
柳臻頏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緋色的唇慢慢得一點(diǎn)點(diǎn)抿緊,然后伸手,徒然將人一把推開。
無視他錯愕的表情,她閉眼,在心中快速的念了一遍清心決。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
等她徹底冷靜下來,她才重新睜眸,看著湊到自己跟前,隱約泛著點(diǎn)陰沉深寂的俊臉,杏眸黑白分明,就連眉目都明艷動人,笑瞇瞇地問:“飯局有肉嗎?有肉我就去?!?
看著面前徒然像是變了個人般的柳臻頏,瞿嘯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眸逐漸寒涼下來。
他剛剛明明感覺到她已經(jīng)被蠱惑了,可現(xiàn)在……
他盯著她,一錯不錯,又隨手從旁拾起手機(jī),用很淡的語調(diào):“臻頏說會去,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這件事可以往后放一放,到時候打通電話告訴我一下。”
也不知道申超在那邊說了點(diǎn)什么,瞿嘯爵沒有功夫聽,直接將通話掛斷。
手機(jī)扔到一邊,眉眼平靜,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剛剛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