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霽齡后背中槍的同時,他的那個心腹也被打中要害,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安雅明顯對這里的機關很了解,雖然也跟著傅霽齡一起摔在地上,但就在傅霽齡中槍的瞬間,她迅速往旁邊翻滾了兩下,很快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包抄過來的眾人以極快的速度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傅霽齡和傅梵逍。
千鈞一發(fā)之際,傅梵逍疾步上前,猛地用手臂一勒安雅的頸部,動作利落地將槍口抵在了她的太陽穴上,“誰敢開槍我就打死她!”
傅霽齡撐著地面艱難站起來,踉踉蹌蹌去拿那個倒下的心腹身旁的藥箱。
他傷得不輕,后背上的衣服幾乎都被鮮血浸透了。
傅梵逍的神經一直緊繃著。
傅霽齡手上沒了槍,周圍的人不管是誰,隨隨便便一扣板機就能將他給射殺。
“讓他們把槍放下!”他對著安雅厲聲喝道。
安雅被他勒得臉上沒了血色,可表情卻不見怯色,冷笑道:
“傅梵逍,你很快就要被打成篩子,不怕嗎?”
傅梵逍輕蔑,“臨死之前拉上白羽會的一號頭目做陪,也不算白死!不過,我還是想試試,這赫赫有名的鶻鷹,在底下人的心里有多高的威望。讓他們把槍放下!”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抬高了聲音。
安雅心里很明白,眼下的形勢對她才是最有利的,一旦被傅梵逍他們挾持著離開了這里,她也就完全沒有了主動權。
所以她一直都沒發(fā)話,周圍的人也就一直拿槍對著傅梵逍和傅霽齡。
局面一度僵持下來。
傅霽齡終于將藥箱拿在了手里,他用衣袖擦了擦藥箱上的血,陰戾地笑了一聲:
“你們隨便開一槍試試,看能不能把這里夷為平地?!?
很快,箱子里便傳來有節(jié)奏的滴滴聲。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瞬間變了。
傅霽齡的那句話很明確地向他們透露出一個信息——
箱子里有炸彈。
縱然是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亡命之徒,在死亡面前,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毫不畏懼。
大部分人按在板機上的手指都下意識松了下來,腳下的步子也開始往后撤。
傅霽齡看在眼里,提著箱子朝著一個方向走,傅梵逍明白他的意思,劫持著安雅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包圍圈的邊緣,他們被立在那里的人墻擋住了去路。
傅霽齡目光陰鷙,“不想死的就讓開!”
面前的人后退了幾步,安雅厲聲呵斥,“沒用的東西,里面沒有炸彈!”
幾個人開始猶疑。
箱子里的“滴滴”聲還在繼續(xù),一下一下扯動他們恐懼的神經。
傅梵逍把他們的微表情盡收眼底,不屑道:“有什么可糾結的?有沒有炸彈開槍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只怕他們沒這個膽子?!备奠V齡輕蔑地說著,提著箱子朝著那幾個人走。
他們跟傅霽齡在一起這么多年,自然了解他狠辣不要命的手段。
到了這個時候跟他們同歸于盡,他絕對做得出來。
傅霽齡往前走一步,他們便往后退一步,直到最終讓出一個缺口。
傅梵逍挾持著安雅緊隨其后,很快出了包圍圈。
可是不死心的阿暉還帶著幾個人在后面遠遠跟著,傅梵逍和傅霽齡絲毫不敢耽擱,一直馬不停蹄地往前走。
傅梵逍帶著安雅走不快,傅霽齡受了傷更是步履維艱。
“我勸你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這里到處都是機關,你們走不出去的?!卑惭耪f。
傅霽齡眼神一凜,猛地掏出匕首捅在安雅的手腕上,咬牙,“你特么再廢話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
刀口應該是捅在了動脈上,傷口那里頓時血流如注,安雅疼得不停抽搐,可還是不松口,“你不敢,我死了,你們也離見閻王不遠了。四周都是我的人,你們跑不了?!?
“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傅霽齡目光一厲,將手中的藥箱往傅梵逍手里一塞,緊接著從衣兜里摸出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