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神色不對,秦期期也趕忙湊了過來,看到發(fā)件人姓名禁不住一喜,一把緊抓住夏蝶的手,“是阿琰?!阿琰沒死?!”
夏蝶已經(jīng)激動得手都抖了,飛快地點開郵件,才發(fā)現(xiàn)是一段視頻。
視頻里的人正是厲琰。
他身上穿了件明顯不合身的外套,清瘦的瓜子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面頰上還隱隱看出幾道細碎的傷痕。
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把夏蝶和秦期期剛剛?cè)计鸬南Mo澆滅了——
“如果你能看到這段視頻,就說明我已經(jīng)不在了,郵件是定時發(fā)的,是不是讓你白高興一場?別怪我,我也不想這樣。”
厲琰云淡風輕地笑了一下,同時抬手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裸露出的手腕上隱約能看出幾道干涸的血痂。
“你也別太為了我難過,誰都會死,只是有早有晚罷了?!?
他說著又笑了一下,“如果要問我這世上最放不下的人是誰,除了夏叔之外,恐怕就只有你了。
還記得我第一次跟著夏叔進夏家,你正因為受到陳阿姨的責罵躲在角落里掉眼淚。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那時的你也剛被找回夏家不久,陳阿姨一直偏袒夏朦,沒少讓你受委屈。
那次我試圖安慰你,你卻傲嬌地擦干眼淚,很不屑地回了我一句:小毛孩子懂什么?滾!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從那個時候起,我這個你眼中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子就有一種想要保護你的沖動。
后來我們漸漸玩到了一起,你受了委屈也習慣了在我面前說出來,但是我知道你并不是想得到我的開解,只是想在我這個什么都不懂的毛孩子面前宣泄自己的情緒,可不管怎么樣,你愿意跟我說話,我心里就特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