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王云麗抬頭問:“你跟你親生父親還有來往嗎?”“基本上沒有?!睆埖挛膿u了搖頭,“但以后說不定會有所牽扯,他來信了,說張德武明年農(nóng)歷三月初八結(jié)婚,讓我回去喝喜酒?!?
看王云麗一臉茫然,張德文解釋:“張德武就是那個比我小十天出生的弟弟,那女人后來還生了個女兒,叫張素絹。”
“張德武結(jié)婚還好意思寫信讓你去?”王云麗氣壞了,“你爸是不是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從小到大他有養(yǎng)你嗎?”
“沒有,一天都沒有?!睆埖挛牡恼Z氣很平靜,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別人的,“我媽一死,我就被送去了爺爺奶奶家。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爺爺奶奶還沒去世時,我封爸爸就已經(jīng)找到了我。
他給我辦理了相關(guān)的領(lǐng)養(yǎng)手續(xù),我們是合法的養(yǎng)父子,只是沒有改名,因為我的名字是我媽取的,他說不用改?!?
“那你打算回去嗎?”
“不想回去。就算我回去了也不會去張家,我會回我養(yǎng)父家,去他的墓地看看他,陪他說說話。”
“應(yīng)該的。”
王云麗很感激封建兵,如果沒有他,張德文不可能讀得起書。他親生父親不管他的死活,怎么可能讓他讀書?
“我們的事必須要回去告訴我封爸爸一聲,過年咱們都有假期,回去幾天吧!明年咱們就結(jié)婚。”
“好!”
王云麗沒有拒絕張德文的建議,既然決定要組建家庭,就必須相互體諒。
握著她的手,張德文低頭笑了一下:“秦老師是我這輩子的貴人,不是因為認(rèn)識她,咱們不可能在一起?!?
“那不是貴人,是媒人。”王云麗笑話他,“我跟雙雙有緣,一見面就感覺親切。”
“她是個極好的人,愿意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伸出手幫助別人。”想起第一次跟秦雙雙見面的場景,張德文很是感慨,“當(dāng)時我拿著合同找人翻譯,被很多人拒絕,我以為沒希望了,心里很焦急。
最后看見她出來,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她太年輕了,根本不可能翻譯出一大份合同。
結(jié)果是我眼拙了,她不但能翻譯出來,而且速度極快。就蹲在一旁,逐字逐句,沒多會兒就干完了。”
“哈哈哈!你是不是崇拜她?”王云麗的眼底透著光,臉上全是愉悅的笑,“反正我很崇拜她?!?
張德文跟著笑:“我不止是崇拜,更多的是敬佩,還有愧疚。是我目光短淺,有眼無珠,居然沒瞧出她的能耐。
我的目標(biāo)是找年紀(jì)大些的老師來翻譯比較保險,畢竟他們見多識廣,不會卡頓。沒想到根本就沒人接我的活,最后她接了,還做得極細(xì)致。”
“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誰?!?
王云麗與有榮焉的高抬下巴,似乎張德文夸秦雙雙,四舍五入等于在夸她,誰讓她是雙雙的姐呢?
“我們擴(kuò)張酒樓也是她的主意,她說等海城開好了,還可以開到京都去。以前我不敢想,現(xiàn)在我得努力朝著這個目標(biāo)發(fā)展。
你放心,等我們回去了,一定讓你老爸后悔當(dāng)年拋棄了你,還有那女人,撞我手里,肯定不給她好果子吃?!?
“無所謂!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報應(yīng)?!?
“啊?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