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的陽光落在身上,莊寒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甚至整個人脊髓都冒出一股冷意。
那張貼在墻上的告示明晃晃的告訴他,梁錚沒有走。
如果她真的是宮中的人,這張告示就會被她帶回宮中。
他小心翼翼的回頭,身后大門大開的衙門仿佛一只張開嘴巴等待食物自己撞進去的野獸。
他渾身僵硬,只是依靠著本能往回走。
直到到了城門口,身體才漸漸的恢復(fù)。
他腦海中不斷的回想這段時間與梁錚相處的一點一滴。
不夸張的說,梁錚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雖然她并不喜歡他,甚至直至今天才得知她的名字叫含雪,但是這些都不能掩蓋他對她的喜歡。
腳下的步子不自覺得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往城里頭的方向拔腿就跑。
那位“含雪”姑娘托他寄過信,他不知道信里面的內(nèi)容,但是他知道收信的地址。
只要能夠聯(lián)系上那里,也許就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危險。
莊寒腳下生風(fēng)一路飛奔,終于趕到了驛站。
他給驛站的伙計一點錢,借了筆墨,寫了幾個字。
“含雪姑娘,回家了嗎?”
“寄到這個地方,大概什么時間能到?”莊寒將信晾干,問伙計。
伙計隨意瞥了一眼他給的地址,神色頓時古怪起來。
他輕聲道:“快的話,大概半個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