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女聲回蕩在車廂內,車廂里的幾個鄭國侍衛(wèi)當即就抽出了長劍,那位陳平將軍更甚,沾著血的長劍直接架在了柳穗的脖頸。
柳穗眉梢沒有一絲懼意,眼睛之盯著鄭清平。
“外面那些百姓,都是你鄭國的子民,是他們供養(yǎng)你們的榮華富貴,以你們?yōu)樽穑悴粸樗麄儞窝鼡?,反倒就這么輕飄飄的殺了他們!你對不起他們的供奉!”
她心中生出悔意。
剛剛聽見那些異常的聲音就應該出聲制止!可恨她并沒有覺得鄭清平會這么輕易殺人,所以錯失了機會,以至于讓那些百姓們丟了性命。
他們是為了自己死的。
柳穗心里頭仿佛有一只螞蟻在啃食著血肉,這種疼痛的情緒讓她迫不及待對鄭清平做些什么。
殺了這個人!
她眼中的恨意毫無遮擋,鄭清平瞧見了,陳平也瞧見了。
陳平架在柳穗脖頸上的長劍微微用力,眼看著就要劃破她的肌膚。
“陳平?!编嵡迤介_口了。
“將劍挪開?!彼疽怅惼綄δ孟氯ァ?
陳平猶帶怒意:“但是殿下,這女子對您大不敬……”
“太子妃是我請來的客人。”鄭清平加重了語氣,讓陳平退下。
他還想著柳穗能夠為他所用,自然舍不得讓他死。
若是只是想要這個女人的命,他又何必等到鄭國才動手,在大梁就可以殺了她。
留著柳穗,于他有大用。
陳平不甘的將劍放下,眼中猶帶殺意。
車廂內彌漫著肅殺之意。
柳穗?yún)s未有分毫動容,漆黑的睫翼在白皙的面容上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
鄭清平俯身看著她。
越看越近。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明明身陷困境,僅他一句話,她就能夠腦袋落地,但是她卻絲毫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