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嫂在一邊小聲解釋:“娘這是想你給想的,你不知道啊,這半個月她是怎么熬過來的,天天都到你這醫(yī)館外頭來轉(zhuǎn)轉(zhuǎn),就是不敢進(jìn)去,生怕打擾你。晚上也是整夜整夜的不敢睡,就怕你有事情喊人大家聽不見?!?
柳穗知道這次讓大柳氏擔(dān)心了了,但是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
她摟住大柳氏的脊背,歉意道:“讓娘擔(dān)心了,是我不好,我給娘賠不是!”
大柳氏先是瞪了柳大嫂一眼,才心疼的勸柳穗:“我可沒瘦,是春日來了,穿的少了可不就看著清減了?好了,快回家!娘早就給你備好了好些吃的呢!”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準(zhǔn)備離開,但是人群中卻有不少陌生的面孔出現(xiàn),攔住她們。
“柳三娘!”
柳穗一怔,身邊的柳家人已經(jīng)上前,直接將她攔在了身后,神色戒備的盯著他們。
來人見狀也不生氣,而是對柳穗說道:“我是陳典,也是我們桃花縣的縣尉,此次是奉縣令大人的命令,來告知你一件事?!?
一聽是縣衙的縣尉,在場的村民們頓時都驚住了,站在他們周圍的人情不自禁的往外挪了挪兩步,講話聲音都小了很多。
知道來人的身份,柳穗有一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當(dāng)日在縣衙她為王廉發(fā)聲,已經(jīng)將縣令給得罪了個徹底,對方能夠忍到現(xiàn)在才來找她,顯然是一直在盯著她,之前沒有露面,估計(jì)是忌憚程四,而程四一走,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出現(xiàn)了。
柳穗將大柳氏給拉到身后,神色平靜問道:“說吧,有什么事?”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對我們縣尉如此無禮!”陳典身后的人怒斥道。
倒是陳典,一副寬容的做派,攔住身后的人,說道:“柳三娘給咱們桃花縣帶來多少好事?別說對我無禮,就算是縣令見到她都得客客氣氣的!”
表面上在為柳穗說話,但是實(shí)際上,句句都在暗示柳穗狂妄無禮。
柳穗假裝沒有聽出他的外之意,直接說道:“直說吧,到底有什么事?”
“是這樣?!标惖淇戳艘谎壑車拇迕駛?,笑瞇瞇道:“咱們桃花縣最近這水泥聲音十分火爆,縣令大人說了,既然已經(jīng)掙了不少銀子,需得增加一道水泥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