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大患柳穗從縣衙出來就直接上了牛車。
程四架著王廉緊隨其后。
柳穗撩開車簾,與還跟在后頭的百姓們打招呼,勸他們回去。
牛車吱吱呀呀的動起來。
程四等她放下簾子,才開口:“剛剛我以為,你要徹底和縣令撕破臉,自己來當這縣令呢?!?
他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是眼睛里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柳穗一介女子在縣衙對上縣令都能夠全身而退,并且大獲全勝,百姓們看到的是柳穗不畏強權,氣度驚人。
但是從他的角度來看,柳穗不敬的不僅是不作為的縣令,還有當今。
柳穗抬眸看向他。
她的臉一般在陰影里,看上去頗有幾分神秘。
“我一介女子,當什么縣令。”
程四道:“你雖是女子,但是卻比男子更加能干,有爭權之心也正常?!?
柳穗輕笑:“我要權做什么?”
程四擰眉:“你為何不要權?若是有權,今日之事,斷不可發(fā)生?!?
他目光緊緊盯著柳穗,想要從她臉上看出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柳穗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仔細盯著程四看了一會,兩個人的目光相撞,互不退讓。
良久,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王廉咳嗽一聲,可憐巴巴道:“到我家了,我能下去嗎?”
柳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