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是個老婦人,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身上還穿著深褐色的襖子,干干凈凈的,一個補丁都沒有,只是眉眼瞧著有幾分陰沉。
她懷里頭報這個一時哭,一時笑,口水直流的七八歲小孩。
一個穿著破襖子,頭發(fā)散亂的年輕些的婦人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腿哭喊:“娘?。∧惆阎咏o我吧!讓我?guī)タ床∥仪竽懔耍及藲q了再不治就完了??!”
“給我滾開!糊涂東西!”老婦人一腳踹在年輕婦人的身上,怒斥道:“柱子根本不是病,他就是陰氣纏身,我給他驅(qū)驅(qū)邪就好了!”
“你都驅(qū)了八年了!八年了!柱子還是這個樣子,我求你了,讓我?guī)е尤タ创蠓虬?,我都打聽好了,這柳家村的柳大夫是個好大夫,治不好她不收銀子,她是個好人,求你了,放過我的兒吧……”
年輕婦人哭的不能自已,但是她身上衣衫單薄,又破又舊,身子也虛,瘦的只有一把骨頭,根本搶不來孩子。
村里人瞧著她的樣子,十分可憐,都紛紛勸道:“劉神婆,你就讓大夫看看吧,你孫子這個樣子,萬一能治呢?”
劉神婆沖著說話人怒目而視:“用得著你廢話,我孫子根本不是病,他就是中邪了!”
“是不是中邪,該給我看看啊。”一個干凈清澈的聲音響起,不高不低,卻讓在場的人都瞬間安靜下來。
劉神婆的目光落在走出人群的柳穗身上,皺眉問頭:“你又是什么人?”
柳穗微微一笑:“我是柳家村的柳三娘,就是你兒媳婦找的柳大夫。”
她穿著青色的襖子,脖子上帶著一圈貂毛圍脖,一張臉在寒冷的冬日里美的驚人,即使沒有綾羅綢緞,也依舊光芒萬丈。
“什么柳三娘,沒聽過,我孫兒是中邪了,不看大夫!”劉神婆皺著眉頭抱著孩子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