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穗不介意一家子都有點各自的小心思,但是這種被逼著奉獻的感覺,她不喜歡。
她淡淡道:“兩位嫂子要是想學(xué),那也可以,跟村里人一樣,幫我做一個月的活計,這做豆腐的方子,我就教給你們。要是不想做這門生意,也可以,日后我教別人的時候,需得避著些。”
說完也不管兩個人是什么反應(yīng),直接從兩人身邊進去。
柳二嫂頓時慌了,急著去追柳穗:“穗穗!你是不是生氣了?”
柳大嫂臉色變幻不定,咬咬牙,也擠出一副笑臉,追了上去。
“大妹,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不想學(xué)!我們就是擔(dān)心大家都去賣豆腐,家里頭不就少了進項……”
兩個嫂子圍著柳穗賠禮道歉,伏低做小,但是直到夜深,柳穗臉上神色依舊淡淡的,對兩個人都不怎么熱絡(luò)。
這種詭異的情況大柳氏也注意到了。
她橫眉質(zhì)問柳大嫂:“是不是你這個黑心肝的又惹穗穗了?”
柳大嫂雖然對大柳氏滿肚子怨氣,但是等大柳氏真的黑臉,又不敢講話了,縮著肩膀裝死。
大柳氏黑沉沉的目光轉(zhuǎn)向柳二嫂。
柳二嫂一哆嗦,立刻道:“娘,我就想讓大妹教我怎么做豆腐……我也想去多掙點錢給栓子買點好吃的……”
“我就說穗穗怎么不高興,你們這些殺千刀的?。±夏镞€沒死??!就惦記著穗穗的東西!看
老娘打死你們!”大柳氏聞暴怒,抄起桌子上的棍子就要揍柳老二。
兒媳婦能罵不能打,兒子那是隨便打!
柳老二無端受了一棍子,整個人都懵了,拔腿就跑,滿屋子亂竄!
柳二嫂心疼相公,就喊道:“娘!是大妹要把做豆腐的手藝教給別人,我擔(dān)心咱家做不了豆腐才問的,是我的錯!你打我別打栓子他爹??!”
大柳氏打得更帶勁了:“你們要是不氣我穗穗,她能昏了頭做這種事?都是你們的錯!”
柳穗原本抑郁的心情頓時消散,哭笑不得喊人去攔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