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高致遠如此說,高君懷倒先笑了。
“鋪子這種東西,誰先盤下就是誰的,難道不是你胡攪蠻纏要拆了人家的醫(yī)館?莫非你真以為人人都畏懼高家,真以為人人都得巴結害怕你?”
“這……自然不是,只是我實在氣不過?!?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如此蠻橫,之前踹了他一腳打了他一拳他到現(xiàn)在還沒忘呢!
“致遠,別人不是怕高家,是怕高家背后的權勢。若有一日高家權勢不再,別說云瀟月,大街上人人都可以欺負你?!备呔龖岩馕渡铋L的拍拍高致遠的肩膀,“你是家中最小的,三哥不奢望你為高家掙得什么,但是好歹也讀些書,別再出去鬼混了?!?
高致遠點點頭,繼而老實的去書房苦讀了。
高君懷知曉他沒有聽進去,也懶得多了。
高君懷坐于主位,侍婢麻利的將花瓶碎片收拾干凈,連忙給高君懷上了一杯熱茶。
“去備些厚禮,我親去惠民醫(yī)局賠個不是?!?
侍從一怔,他們主子說的是“賠個不是”嗎?親自?
“是!”
惠民醫(yī)局內,午飯后來了位不速之客。
看著高家的仆從在醫(yī)館內站成兩排,一人手中捧著一個大小不一的錦盒,云瀟月有些懵了。
上午她剛剛同高致遠大吵一架,下午他就送禮來了?
腦回路沒什么問題吧。
隨后門外的馬車上,緩緩下來一位氣質出塵的錦衣男子。
他身著墨藍的長袍,貴氣逼人,眼中是漠然的冷意,直到進了醫(yī)館,才浮上幾分敷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