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往真定王府,李嗣瑛也坐在外面,感受夜里的涼風(fēng),和云辭一道趕馬。
小侍衛(wèi)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李嗣瑛問他:“你有心事?”
云辭揮了揮馬鞭,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可其中擔(dān)憂的意味卻實在過于明顯。
“王爺,今晚紀(jì)府那一出,到底怎么回事?您又在永寧侯府待這么久,是遇到了什么事嗎?”
李嗣瑛笑笑:“我以為你一直藏在角落里,應(yīng)當(dāng)把事情聽了個大概?!?
“屬下慚愧。”
其實云辭是聽到了一些,但是不敢確認(rèn),就想讓李嗣瑛親口說出來。
李嗣瑛說:“我答應(yīng)了讓傅大姑娘為我診治眼睛?!?
“?。 ?
“吁!”
云辭雙眼瞬間瞪大,激動的差點(diǎn)蹦起來,趕緊將韁繩勒住,馬兒長鳴一聲,不高興的甩了甩毛發(fā),鼻尖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哼聲。
看他這么大個反應(yīng),李嗣瑛不由得失笑。
“我就知道不該告訴你,一點(diǎn)沉不住氣?!?
須臾間,云辭眼睛就紅了。
要哭不哭的望著李嗣瑛。
“王爺…如果…如果傅大姑娘真的能治好您的眼睛,屬下一定…一定做牛做馬的報答她!”
云辭話音輕顫,末了還是沒忍住掉了兩滴淚。
他拉著袖子胡亂擦拭,又重新趕著馬兒朝王府回。
李嗣瑛抿唇輕笑,涼風(fēng)擦過臉頰,帶起他束在眼上的錦帶,他的聲音混進(jìn)風(fēng)里,有著不明顯的愧疚。
“云辭,讓你擔(dān)心了這么久,是本王的不是?!?
云辭一愣,隨即便咧著嘴傻樂。
“只要王爺愿意振作起來,能將眼睛治好,叫屬下做什么都成!”
…………
妙蘭侯在書房門口,照舊為李嗣瑛熬了夜宵,熱氣騰騰的雪梨湯。
她走來走去,有些焦急,手中的托盤卻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
還是值夜的侍女看不下去了,上前勸到:“妙蘭姐姐,給我吧,我先端去爐子上溫著,您這么一直端著會累的?!?
“不累,我端著就行,王爺回來后立刻就能喝上?!?
妙蘭搖搖頭,又止不住的朝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