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院內(nèi)。
傅荷坐在床邊的紅木凳上,手里把玩著一根荊條,這還是進(jìn)院子時,在門口笤帚上摘下來的。
傅靈蘊(yùn)只覺得暈暈叨叨的,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
醒過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了。
他動了幾下沒掙扎開,雙手被反剪在身后,他使勁在床上砸了幾下,罵道:“傅荷,大晚上的,你又發(fā)什么瘋!”
傅荷看也不看他,只當(dāng)沒聽到他的渾罵。
而那兩位大夫則是一左一右的坐在傅荷對面,額頭上和手腕上都被扎了幾根針。
冷汗直流…
“大姑娘,您這是做什么嘛?”
胡大夫眼珠子直轉(zhuǎn),有些吃力的用余光看向自己腦門上的銀針。
另一個張大夫也立刻接腔道:“就是,我們是來為大公子看診的,怎么倒成了您的病患了?!?
傅荷嗤笑一聲,唰的一聲將荊條反手搭在了傅靈蘊(yùn)腦袋上。
問道:“我問你們,你們知不知道傅靈蘊(yùn)體熱,濕火重,還敢拿枇杷葉換了我的蓮心,是想要毒死他???”
張大夫連連否認(rèn):“沒有沒有,大姑娘,您可不能亂說話?。〈蠊用髅魇钦罩姆阶映粤怂幹?,才昏迷不醒的。”
“就是,您方子里用了陳枇杷葉,又用蟬蛻,這二者又混了白術(shù)做藥引,那不中毒才怪呢?!?
二人一唱一和的,胡大夫訕笑道:“您還是趕緊給我們將針取了,說是要探討醫(yī)術(shù),怎么還趁人不備扎人呢?”
傅荷冷笑:“可不得跟你們好好探討探討嗎?不然我都不知道我這個蠢貨弟弟被你們害的差點成了活死人了?!?
“哪兒那么嚴(yán)重…”張大夫笑出了聲兒,隨即被胡大夫狠狠的瞪了一眼,于是便閉緊了嘴。
傅靈蘊(yùn)還在床上蠕動的像個巨大的蛆蟲,嘴里嚷道:“傅荷!到底什么意思!”
“你別吵!還沒到你呢!”傅荷瞪他一眼,又拎著手里的荊條警告,那荊條雖然看著細(xì)長一根,可那唰唰聲響著實嚇人。
傅靈蘊(yùn)可沒少拿這玩意兒揍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