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看到來人,先是號脈后,然后微微的皺了皺眉,“你先處理她額頭上的傷口?!?
安以南先是用銀針,直接刺激她的穴位,然后寫了一個方子,遞給了那個姑娘。
“這邊有中藥嗎?”安以南疑惑地問道。
她的空間雖然有不少存貨,可傷者更多啊,而且她還需要好的由頭拿出來,大口袋是很大,但每樣藥的數(shù)量也是有限的。
誰都不傻!
“我問過了,有,但是儲備不多?!边@次跟來的中醫(yī)就一位,所以帶來的中藥并不多。
安以南點了點頭,“你先去按照方子抓藥?!?
姑娘拿著方子出去了,那個被指派輔助的中醫(yī),拿著方子開始幫忙抓藥。
“你去幫忙,我來熬吧?!敝嗅t(yī)說道。
他的年歲不大,可看到中醫(yī)如此沒落,依舊覺得悲傷。
但是他的醫(yī)術(shù),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為中醫(yī)正名,現(xiàn)在看到安以南用中醫(yī)手法救治傷員,他滿心的激動。
那個姑娘點了點頭,快速進(jìn)了帳篷。
安以南足足下了三十六根銀針,她把著脈,最終松了一口氣。
差一點!
差一點這個孩子就救不回來了。
“把病人帶走吧?!卑惨阅咸Я颂?。
那個姑娘立刻出去喊人,然后把已經(jīng)睡著的孕婦抬去了大營帳里,那邊是患者的休息區(qū)。
外面的雪依舊下著,這一忙從天亮忙到天黑。
不斷有人被抬過來,不斷有哀嚎聲、哭泣聲。
夜那么長,那么黑,讓這幫失去家園的人,不知道前方的路。
安以南到了救治區(qū)后,就一直忙著,患者從來沒有斷過,直到夜里十點多,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安大夫,喝口粥吧。”那個姑娘開口說道。
小姑娘名叫王萍,是東北軍區(qū)醫(yī)院的一個護(hù)士,以前超級崇拜秦昊。
又帥,又有實力的大夫,總是讓人崇拜。
但現(xiàn)在她更加崇拜安大夫。
安大夫低沉的眉眼,總是有種運籌帷幄的感覺,這忙碌了一下午,甚至沒有喝一口水,她還偷偷地出去喝了兩次呢。
安以南把粥碗端過來,對王萍說道,“謝謝你。”
王萍也端了一碗粥,粥非常稀,米粒都清晰可見。
“唉,現(xiàn)在這邊沒辦法運輸物資,糧食更是進(jìn)不來,卡車沒辦法過來,飛機(jī)怕引起二次雪崩,咱們這幫人和外面那些災(zāi)區(qū)人民那么多,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斷糧了?!?
小丫頭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粥。
安以南壓了壓眉心,心中有了決定。
夜里,漆黑如墨,軍隊這邊是張謙坐鎮(zhèn),而外面是陳訓(xùn)帶隊救助。
就連白雪,也無法照應(yīng)周圍的光亮。
安以南看著身邊熟睡的王萍,她從空間拿出了一件黑色的棉襖,然后悄悄從營帳的后面溜了出去。
找到一個開闊而且干凈的地方,在地上她鋪了一層很薄的塑料,她將空間里的大米直接倒在了塑料上。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沒有那么多的空袋子,原本的袋子上有牌子和時間,恐怕比突然出現(xiàn)的物資,更讓人恐慌吧?
同樣鋪上薄塑料,然后又倒了大批的白面。
做完這些后,她消除了自己的痕跡,偷偷地溜回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