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等別人說話,就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走出屋了。
只是打開門后,并沒有傳來熟絡(luò)的說話聲……
安以南把最后的蘑菇干捏好水,放到了大茶缸子里,實在是盤子不夠用了。
“張謙,誰呀?”安以南問道。
秦昊、張謙、陳訓(xùn)三個人太熟悉了,每次見面都是說不完的話,還會開各種玩笑,根本不會連動靜都沒有。
“劉連長。”張謙回道。
陳訓(xùn)和安以南對視一眼,然后走出了廚房,來到了客廳之中。
劉鐵柱此刻滿臉通紅,有一些無地自容,對著安以南說道,“嫂子,對不起!”
“是我媳婦兒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安以南擺了擺手,看著劉鐵柱,這個男人她聽陳訓(xùn)說過,是一個很顧家的人,每次能自己做飯,就不去吃食堂,就是為了省下生活費,給家里郵寄過去。
可誰能想到呢?
“劉連長,你不用和我道歉,畢竟犯錯的人,從來都不是你。”安以南笑著擺了擺手。
她并沒有想針對任何人,就連上次,也是打了王二花后,這件事該過去了,也就讓它過去了。
她從來都沒想追究誰的責(zé)任啊!
劉鐵柱拽了拽身上的軍衣,有些不知所措。
陳訓(xùn)走過去,擁住他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對安以南說道,“媳婦兒,我先出去下?!?
安以南喊道,“知道了?!?
兩個人具體說了什么,安以南并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回來的時候,劉鐵柱已經(jīng)離開了,只有陳訓(xùn)一個人。
沒過一會兒,又來了一陣敲門聲,這次張謙沒有了興致,“你去開,我片肉。”
肉已經(jīng)片了兩個蓋頂(北方用秸稈做的蓋頂)了,安以南沒叫停,他們就繼續(xù)片唄,反正也不費勁。
安以南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好,看了看又在大鍋里,燒了半鍋的水,時刻準(zhǔn)備著湯不夠的時候添湯用。
“嫂子,我一進門,就聞到香味兒了。”秦昊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這味兒,這個香呀。
經(jīng)過了柳家的事兒,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也沒那么多客套了。
更有一種朋友之間的熟稔。
更何況還有一個共同的秘密。
安以南還沒開口呢,張謙不樂意了,“香味兒,就知道香兒,過來片肉,別一天天就知道吃,蹭飯還那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
秦昊也聽話,拿起了陳訓(xùn)放在旁邊的刀片,“我這不是有患者嘛,要是沒有患者過來,我跑得不比你快呀?!?
體能比不得,吃飯他還比不得了?
兩個二十多歲的人,此刻斗嘴的樣子,好像沒成年的孩子!
幼稚!
安以南剛要去搬桌子,陳訓(xùn)就趕緊跟了過去,“我來吧,你別動手了?!?
陳訓(xùn)把桌子搬了起來,然后問安以南,“媳婦兒,桌子放到哪兒?”
安以南指了指,“這里,一會放肉片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