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司君木明顯的遲疑了片刻,才答應。
掛斷電話,許枳還皺著眉。
司晏深輕輕揉揉她額頭,“就不該回來,一回來他們就給你添堵?!?
許枳揮開他的手,“這不是添堵,孩子再大也需要父母的關懷。我就是不懂咱家木木,跟喬家這丫頭也好幾年了,看倆個人不咸不淡的,要是不喜歡就分開呀,難道木木怕影響我們跟喬家的關系才委曲求全?”
喬夏至是喬先生的堂侄女,其父也擔任要職,許枳真怕兒子會忌憚這個,怕給家里帶來不變,才委屈了自己。
司晏深卻覺得她多慮了,“你兒子是委屈自己的人,還是我們家需要聯姻?他們當時也是自己看對眼兒的,你就別管了。”
也是,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還是少摻合為妙,否則就成了讓人討厭的惡婆婆。
......
倆個人去了醫(yī)院,看到病床上的景墨,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嚇了一跳。
許枳看著這個枯瘦如柴的男人,心情十分復雜。
這個男人是害死她最好朋友的兇手,她最恨他的時候想他死。
可他現在這樣,她的眼睛不由發(fā)熱,鼻子也發(fā)酸,心里難受的不行了。
他活了18年,也受折磨18年。
也許,從星稀死后他就再等死,卻有個呦呦......
“景墨,為了呦呦,你得好起來?!?
聽到自家男人的聲音,許枳才把眼淚憋回去,沖著景墨慘淡一笑。
景墨笑的比她還難看,“我也想呀,可閻王不讓呀。不過有你們在,我相信呦呦不會受苦?!?
司晏深拉了椅子讓許枳坐下,然后自己才做,“誰對她好都不如你,你別讓孩子傷心?!?
景墨溫吞的笑,現在的他跟年輕時候相比像是換了個人,是真的無世無爭的好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