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你放肆,敢對皇后無禮。”封宴面色一沉,低斥道。
“她早已經(jīng)不是皇后,大周國的皇后四年前就已經(jīng)薨逝了。”崇安不服氣地說道。
“方庭,送公主離開。”封宴低呵道。
“我不走?!背绨布绷?,繞著幾個人跑了一圈,紅著眼睛說道:“就算她是皇后,也不能阻止你納妃吧?好吧,我退一步,我當(dāng)貴妃就好?!?
顧傾顏抱起夭夭,淡淡地說道:“我們?nèi)コ燥垼屇愀富蚀笫搴唾F妃娘娘說話?!?
夭夭一臉茫然地問道:“貴妃娘娘是什么,好吃嗎?夭夭只吃過貴妃雞,可香了。”
“顧傾顏你不是號稱文才斐然,知書達理嗎,你就這么教養(yǎng)小公主的?聽聽,她都說的什么話。”崇安咬咬唇,委屈巴巴地看向封宴:“陛下,小公主不能讓她教,都教壞了。”
“把耳朵捂上?!鳖檭A顏看也沒看崇安一眼,抱著夭夭快步離開。
夭夭乖巧地捂著耳朵,好奇地看著崇安。她根本聽不懂崇安在說什么,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貴妃雞。
“娘親,夭夭要吃貴妃雞,”她吸吸口水,笑瞇瞇地說道。
“回家給你做。”顧傾顏說道。
“嗯嗯。”夭夭開心地點著小腦袋,又吸吸口水:“要和爹爹一起吃?!?
崇安看著母女兩個的背影,酸溜溜地說道:“陛下,小公主根本沒把你當(dāng)父皇,皇后也不喜歡你了,你何不放她們回去,以后崇安也會給你生小皇子,小公主?!?
“陛下,城主不見了?!边@時一名侍衛(wèi)匆匆跑來,俯在封宴耳邊小聲說道。
“不在?附近找了嗎?”封宴面色一沉,立刻問道。
“找了,都沒有?!笔绦l(wèi)搖頭。
“何時出去的,你們都沒察覺?”封宴也顧不上崇安,帶著侍衛(wèi)快步往漠月城主住的大帳走去。
“今早他帶著侍從出來,說是要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草原景色,去了一個時辰仍未回來,臣便安排人手去找,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派去跟著他們的人被甩開了。”侍衛(wèi)低聲回道。
“繼續(xù)找,崇安已經(jīng)來了這里,魏國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若他們橫插一腳,漠月城主會變卦。這人貪財好色,不是一個能以國之利益為重的人。”封宴擰了擰眉,低聲道。
“是?!笔绦l(wèi)趕緊轉(zhuǎn)身跑開。
用飯的大帳里,顧傾顏給夭夭盛了碗熱羊奶,拿了兩只肉餅,帶著她去草地上吃。
草叢里有蝴蝶在飛,夭夭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小巧的腮幫子鼓鼓囊囊的,不時揮起小手向蝴蝶打招呼。
“蝴蝶蝴蝶,我是夭夭?!?
“夭夭請你肉餅?!?
顧傾顏坐在她身邊,思緒卻飛了個沒影??捶庋绲臉幼?,也不知道想沒想起來昨晚的事,若是想起來了還故意拉開距離,那他就真是個狗男人。若是想不起來,那他的腦子還能好嗎?
正出神時,一道陰影傾軋了過來,正好籠在了夭夭身上。
夭夭慢慢抬起了小臉,好奇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是誰呀?你把蝴蝶嚇跑啦?!彼龁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