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一定位置后。
畫像自然早就流傳出去。
縱使不甚清晰。
但氣質(zhì)這種東西,有時候一眼看去,本能的就能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
“是我。”
“告訴宋家,金庫我取了?!?
“兩江重鎮(zhèn)挑起南北戰(zhàn)爭,妄圖入我南方?!?
“這只是提前為我西川行省被迫南遷的百姓們,付的一些蠅頭小利。”
“若想繼續(xù)開戰(zhàn)?!?
“南方奉陪到底?!?
“讓他小心自己的腹地,我南方的戰(zhàn)船貫穿滄江,來去自由,戰(zhàn)爭即然開啟,就非他想停就能停的?!?
許元勝沉聲道。
“我……我一定原話轉(zhuǎn)述?!编囕x臉色難看至極,竟是沒有一絲敢反抗的心思來。
接下來許元勝沒再開口。
兩方就對峙著。
鄧輝竟是沒敢再發(fā)令進(jìn)攻。
一是不一定打得過,剛剛連番沖殺,府城所屬的守備軍將士們早就膽寒了。
二是許元勝來了,會不會有更多的兵士在接應(yīng),真打起來了,若是他的人盡皆喪命于此,會不會羊城府府城也會被奪下?
看到許元勝依區(qū)區(qū)一千多兵,面對近五千的羊城府府城守備軍。
對方也不敢再行攻擊。
鄭闊臉露震撼,大丈夫當(dāng)如此。
過了沒多久。
“走!”許元勝看時辰差不多了,讓兵士先行撤退,他則帶著三百鐵騎,在最后。
縱使如此。
鄧輝也沒有下令進(jìn)攻。
直到許元勝撩起韁繩,帶人出了城門,消失在夜色之中。
“羊城府威武?!?
“我等此次擊退許元勝親率的精兵強將,府城依然在我方手里。”
“諸位守備軍將士們,奮戰(zhàn)殺敵有功,人人獎銀十兩?!?
鄧輝突然大聲道。
在場的隨行官員們以及守備軍將士們不由的一愣。
“諸位得此勝利。”
“難道不應(yīng)該歡呼嗎?”
“還是說,某些人想要帶兵出去追擊許元勝等人?”
鄧輝目光透著殺意道。
“羊城府,必勝?!?
“羊城府,必勝!!”
很快一道道呼喊聲響起,在整個府城里傳蕩,就連一些不知情的民眾,也走出街頭忽然大聲的歡呼。
“記住了?!?
“許元勝等人是被我們擊退的。”
“若不是如此?!?
“大家都要面臨金庫失竊,城門失守的罪責(zé),殺頭都是輕的?!?
鄧輝冷聲道。
在場的隨行官員們以及守備軍的將士們,忽然一凜,是啊,若是實話實說,面對許元勝等人,他們不敢沖殺。
這罪過,絕對是要被拉出去砍頭。
此刻已經(jīng)走出三五里外的許元勝等人,還能聽到身后府城內(nèi)的歡呼聲。
“鄧輝真是一個妙人?!痹S元勝說道。
“鄧輝此人深諳為官之道,其妹妹更是嫁入了宋家,未來前途無量?!?
“他自然不想死?!?
鄭闊多少有些尷尬,畢竟那曾經(jīng)是他的頂頭上司。
“侯坤你和鄭闊帶千人,抄近路去接應(yīng)許廣志?!?
“我們這里險些出事?!?
“他那邊怕是也不安全,何況精鐵要比金磚重多了?!?
許元勝說道。
“是!”侯坤看了一眼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滄江邊,戰(zhàn)船也依稀可見,也就放下心來。
有鄭闊帶路,千人急速朝著廣德府穿插過去。
許元勝則帶三百騎,趕往滄江邊。
“你們也一并去,廣德府策應(yīng)?!痹S元勝登上小船后,沒有讓三百騎跟著,而是令他們盡快去支援許廣志等人。
“是!”三百騎立即一扯韁繩,紛紛朝著廣德府而去。
等許元勝登了戰(zhàn)船。
提前趕回來的兩千七百名兵士,已把金磚放置了戰(zhàn)船上。
“前往廣德府臨岸?!痹S元勝沉聲道。
“是!”錢振宇大聲道,一揮手再次揚帆起航,底倉的槳夫立即整齊劃一的抄起槳板。
兩艘戰(zhàn)船如同脫靶的利箭一般,趕往廣德府臨岸江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