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個女子就走了出來。
一身素凈質(zhì)地甚好的裙子包裹著豐腴的身軀,發(fā)髻高挽已婚的裝束,氣質(zhì)透著雍容大方,完全不是區(qū)區(qū)青山縣能夠養(yǎng)成的。
“能否行個方便,先行把人給放了?!比A玉娘聲音透著清冷,哪怕是求人,也不見任何服軟的姿態(tài)。
她的一雙眸子很細很長,看上去很性感。
但那雙美眸卻完全沒有去看許元勝一眼。
“把人放了。”許元勝淡淡道。
很快人就放了。
“夫人,老奴給你丟人了?!蓖醪p膝跪地,愧疚道。
“起來吧?!比A玉娘平靜道。
“是!”王伯起身站在其身后。
“面子我給了?!?
“衙門辦差,夫人能配合了嗎?”
許元勝開口說道。
“華府一向不摻和青山縣的事?!?
“你非要和我過不去。”
華玉娘眉頭微蹙,眉宇間竟是透著一些厭煩。
對于眼前的差役她不陌生,當初弄死徐朗的就是他,雖然徐朗只是她用來遮掩的一個廢物,但少了徐朗,很多事都要她另外安排人,著實麻煩。
“和你過不去?”
“夫人是想多了吧?!?
“青山縣每一戶都要履行造戶入冊,你華府卻要例外,到底是誰和誰過不去。”
許元勝蹙眉道。
“哼,華府是他們能比的?”
華玉娘眉頭一挑,從袖口直接拿出一份文書,從心里不認為這偏僻青山縣的其他人能和她相提并論。
一旁的王伯接過文書,朝著許元勝走了過去。
“好好看!”王伯冷聲道。
許元勝雙手背后,壓根沒有接。
一旁的許廣志冷哼一聲,抬手從對方手里拽過那文書,隨即攤開。
王伯臉色一沉。
不遠處的華玉娘也是眸光透著冷意,稍后轉(zhuǎn)身就要回去。
“青州府府主的特許文書。”
“可惜了,只是讓青山縣予以方便?!?
“放到今日之事,無用!”
許元勝雖然心底微微一驚,徐朗的這個夫人后臺很大啊,看來徐朗也不過是一個臺面上的遮羞布罷了。
欲要走的華玉娘,陡然間回頭冷冷的看向許元勝。
現(xiàn)場的氣氛陡然間凝結(jié)到了冰點。
許元勝并沒有打算罷手,人已經(jīng)得罪了,放著這么一股擁有軍械的戰(zhàn)力在縣城里,他睡不踏實。
這個時候王伯一揮手,從華府里也是一個個護衛(wèi)身手敏捷的紛紛走了出來,皆是身穿甲胄,手握軍刀或弓箭。.
看那甲胄的款式,不像是兵部司發(fā)放下來的那般,好似更優(yōu)質(zhì)。
“現(xiàn)在罷手?!?
“我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若是繼續(xù)下去,你討不到好?!?
華玉娘冷聲道,嘴唇微微一瞥,透著輕蔑,好似至始至終都沒有把許元勝以及他身邊的這些人放在眼里。
“許元勝?!?
“我知道你,最近在青山縣十分風光,在青州府也背靠了兵部司?!?
“但得罪了我家夫人,就是兵部司也罩不住你?!?
王伯冷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陳大雷忽然急忙趕了過來,先是走上前到了華玉娘身邊低聲告罪。
許元勝蹙眉,他皺眉不是懼華府,而是陳大雷的用意,對方是故意讓自己和華府交惡,陳大雷在衙門時不提華府,還有那封信早不來晚不來非要自己包圍了華府才來。
現(xiàn)在更是屁顛屁顛的過來討好對方。
“讓你的人滾。”華玉娘冷聲說了一句。
“是,是!”陳大雷急忙欠身弓腰,連連點頭,稍后才是急忙轉(zhuǎn)身到了許元勝身邊。
“遠勝,這邊單獨說兩句?!标惔罄滋ь^看著許元勝的表情,就知道是猜忌自己了。
“就這里說吧?!痹S元勝平靜道。
“遠勝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想到,你不知道華府不能碰啊?!?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
陳大雷恨不得指天畫地的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