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回到家后,沖了一個澡打算做飯,晚飯可不能馬虎。
喝著小酒,就著菜,才是生活。
涼拌了一個野菜,悶了一個土豆燒肉,外加是一個小炒肉伴筍片,可惜魚不耐儲存,而且鄉(xiāng)下吃魚的竟是不多,實(shí)在是大魚不好抓,小魚刺太多。
他今天逛了青山村,可是看到不少河。
魚肉可比其他肉更鮮美,入味。
下次一定要逮個大的。
難得的好機(jī)會,過去想吃個山里的野魚可不容易,特別是山泉水養(yǎng)大的,動輒幾條魚比一頭豬還要值錢的。
等飯菜端上桌。
“我還以為你吃不下飯了?!狈饺峥粗鴿M桌的飯,看向許元勝。
“秋糧征稅罷了,還不至于吃不下飯?!痹S元勝呵呵一笑。
“每年因?yàn)檎鞫?,可是有不少人倒霉,今年聽說還加稅了,村子里都叫苦連連,也有不少人覺得你要倒霉了。”
“還別說,你負(fù)責(zé)秋糧征稅的消息傳過來后,來院門口守著你的小妮子,果然少了不少?!?
方柔開始低著頭吃飯,嘴上還不耽誤說,語間透著淡漠,好似心里有不爽。
“事在人為,別人想說就說吧。”許元勝看了她一眼,今晚有點(diǎn)反常。
他悶了一口酒伴著一口肉,臉上露出舒坦。
“你該不會是想靠抄家,到時(shí)候自己填補(bǔ)缺口吧?!狈饺岷鋈货久嫉?。
“抄家,沒幾兩銀子?!?
許元勝搖了搖頭,除了青山縣三大主官以及熊掌柜,怕是其他人還都不如徐朗和王虎有錢的。
何況抄家,一半銀子要交給衙門。
萬一青山縣少了幾個富戶,導(dǎo)致交不起府城規(guī)定的稅額,衙門會把銀子拿出來墊付多少?
進(jìn)了口袋的銀子豈會甘心掏出來。
估計(jì)到時(shí)候又是整個縣城的民眾,平攤。
最后自己里里外外的操勞,富的卻是其他人。
要抄家,也要過了秋糧征稅,讓大家伙都養(yǎng)肥了再說。
“那你打算怎么辦?”方柔不解道。
“你這么上心,怎么?你們方家愿意為我這個女婿補(bǔ)缺?”許元勝瞥了一眼方柔呵呵一笑。
“方家現(xiàn)在好不到哪里去,先是夏稅再是秋糧,又要不少銀子出去?!?
“你真以為商戶就家財(cái)萬貫?”
“每次征稅,先殺商戶?!?
方柔哼了一聲,嘴里不無埋怨。
“士農(nóng)工商,商戶就是留著養(yǎng)肥了被殺的,現(xiàn)在知道自己什么地位了,以后老實(shí)一些。”許元勝說道。
“你!”
方柔氣的想扔下筷子,但晌午都沒有吃飽,最終還是咬牙切齒的化憤怒為食欲。
許元勝沒想到她今晚上脾氣挺大,也懶得搭理她,自顧自的吃飯。
方柔也知道許元勝說的是實(shí)話。
等吃完飯。
方柔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碗筷收拾一下到了井水旁,刷洗了一下,她哪里干過這種活,搞的那片地方像是發(fā)大水一樣。
上衣都濕透透的了。
還好這個過程沒有把碗盤給打碎了,總算是洗好了。
“洗的不錯,還好現(xiàn)在水不要銀子?!痹S元勝說道。
“那是!”
“你……亂看什么!”
方柔感覺人就在自己身后站著的,那一雙眼睛低著頭循著自己的胸口望過去,這才看到胸衣已經(jīng)濕透了,怪不得那么涼絲絲的,完全的貼在胸口上凸出一片傲然形態(tài)。
她急忙的站起來就是想躲開。
腳下水漬早就泥濘,一個打滑不但沒有跑掉,反倒是一個后仰直挺挺的撞向了身后的許元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