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漸漸的放緩,收窄了不少。
在狹窄地段建立一處橋梁,兩頭是用鐵索固定的,上面鋪設(shè)的木板,此刻行人絡(luò)繹不絕,不少商戶也都在此處。
大批的貨物堆積的如小山堆一般高。
不少民眾正通過獨輪車,不斷的朝著橋那頭運(yùn)送貨物。
瞅著眼下的運(yùn)輸量。
估計沒有三五日,別想把這些貨物完全的運(yùn)輸過去。
“往常也有這么多貨物需要運(yùn)輸嗎?”許元勝淡淡道。
“稟告大人,往常也是不少?!睖婵h縣令鄭沖硬著頭皮,心里罵娘,曹源和高堯真是要銀子不要命。
竟然一夜之間,搞了這么多貨物堆積在此處。
還喊來了這么多人。
是想借此,令許元勝服軟,放棄拆橋?
這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湖漢行省,這里的民眾又和許元勝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和許元勝有關(guān)系的是,滄江一線防御的建設(shè)。
你們阻擋滄江一線防御建設(shè),那就是壞了許元勝的大事。
他豈能罷休?
“走,去另外兩處橋梁看看?!痹S元勝面無表情,沒多說什么。
很快另外兩處橋梁看過后,皆是堆積了不少貨物,人也不少,在旁邊還衍生出了不少買賣吃食等的攤販。
儼然三處橋梁,猶如三處熱鬧的集市一般。
這怎么拆?
這么多人賴以生存,那些搬運(yùn)貨物的多數(shù)是附近的民眾,周邊的攤販也是借此地謀求生存的。
“鄭大人,麻煩調(diào)集附近村里民眾前往第一處和第三處橋梁搬運(yùn)貨物,不分男女老幼,只要能走的動路的都可以來?!?
“這么多貨物,若是憑白耽擱了交易,也是不妥。”
“告訴前來的民眾以及此刻搬運(yùn)貨物的民眾,每人五兩銀子的工錢,皆有所屬商戶負(fù)責(zé)?!?
……
“必須在天黑之前搬空此地的貨物?!?
“我只給你們一個白天的時間?!?
“必須給我清空第一處橋梁和眼前第三處橋梁旁邊的所有貨物。”
許元勝冷漠道。
“大人,五兩銀子是不是太多了?”一旁的縣丞曹源低聲道。
“不多!”
“商戶注重時效?!?
“即然選擇囤積大量貨物在此處,說明急需交易,這點銀子又算什么?!碧旎[小說網(wǎng)
“他們?nèi)羰怯X得虧,那就要問他們?yōu)楹芜x擇囤積這么多貨物?”
“是被慫恿為之,或是得到了什么風(fēng)聲?”
許元勝淡淡道。
“是!”縣令鄭沖點了點頭,當(dāng)即吩咐差役前去傳達(dá)命令。
很快就聽到橋梁周邊負(fù)責(zé)搬運(yùn)貨物的民眾,響起了喜悅之聲。
五兩銀子,哪怕是富裕的湖漢行省,普通民眾想賺五兩銀子,也要至少兩三個月,只是一個白天就能賺這么多,那簡直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都開始主動安排身邊的家里子弟,前去喊家人和親屬。
這個命令下達(dá)之后。
橋梁附近的商戶們皆是如喪考妣,一人五兩銀子,希望不要來太多人啊。
過了半個多時辰。
離滄江一線較近的村落里,密密麻麻的民眾紛紛的跑過來了。
看人數(shù)只是這一處橋梁,就來了有六七千人。
密密麻麻的,扶老攜幼,其中還有不少女子。
估摸著是整個村子,整個村子的趕來的。
看到這一幕。
一個個商戶們快要哭了,皆是眼巴巴的望向縣丞曹源和縣尉高堯。
不遠(yuǎn)處的曹源和高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還好這些商戶們沒有上前來。
望著許元勝面無表情的臉龐,以及旁邊虎視眈眈的上千精兵。
他們咽了咽口水,腳步都不自已的往后面退了退,心里沒了賺銀子的期許,更是主動表態(tài),要幫商戶們搬運(yùn)物資。
早日清空滄江南岸堆積的物資。
“去吧!”許元勝點了點頭。
“是,大人?!辈茉春透邎蚣泵傲斯笆?,撒丫子的跑過去了。
一旁的縣令鄭沖猶豫了一下。
“鄭縣令你就不用去了?!?
“這件事我知道,和你沒有關(guān)系?!?
許元勝忽然呵呵一笑看向鄭沖。
“大人,打算怎么處置曹源和高堯?”
鄭沖忽然感覺毛骨悚然,后背發(fā)涼,難道眼前這位許大人,早就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視了縣衙,搞清楚了滄縣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