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慕容瑤的詢問。
“明日你就知道了。”許元勝只是一笑。
鄧源也是一頭霧水,不過夜色已深,立即就安排人準(zhǔn)備好住宿,并張羅著晚飯,畢竟這次來的有足足兩千多人。
他也看出了這兩千多人,皆軍紀(jì)森嚴(yán),戰(zhàn)意昂揚,信心大增不少。
荒野之地駐軍,在兩府邊境處隨意搭建的帳篷,地方不大,但對于許元勝而,并不影響休息。
哪怕慕容瑤也沒有半點抱怨,反而覺得很尋常,不愧是慕容家的女兒,當(dāng)年的軍方大族的子女。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外面已響起了巡邏聲。
許元勝也從帳篷走出來。
他看了一眼東邊天際,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天色還有些暗淡。
這個時候已經(jīng)依稀間看到了遠(yuǎn)處的村落,以及鄰近的縣城。
“每日都這么早開始巡邏的?”許元勝看向已經(jīng)走過來的鄧源。
“沒辦法?!?
“有些民眾就喜歡趁著天蒙蒙亮,一日間最困乏的時候,偷偷的想溜到那邊去。”
“對于拖家?guī)Э诘拿癖姸?,從這里過最安全和方便,山里繞路畢竟是有些危險的?!?
鄧源解釋道。
“都是為了活命的苦難人?!痹S元勝輕嘆一聲,若不能早點解決,他們在這里駐扎的時間越久,愈是動蕩越深。
“大人,這是昨晚謄抄的,一共一千多份?!?
“如果不夠,我白天再安排人繼續(xù)謄抄?!?
鄧源說道。
“差不多夠了。”許元勝接過厚厚的一摞子紙張,字體還算工整,然后看著揉著眼出來的慕容瑤。
“來!”許元勝笑著道。
“是要出發(fā)嗎?”慕容瑤來了精神。
“交給你一個任務(wù)。”許元勝呵呵一笑。
“你說?!蹦饺莠幜⒓凑镜耐Π?。
“把這些都蓋上我的官印?!痹S元勝從身上取出府丞的官印,拋給了慕容瑤,連同那一摞子謄抄好府城文書的紙張,也一并遞了過去。
“??!”慕容瑤一臉不解,但還是點頭接過。
等許元勝吃過早飯后。
慕容瑤那邊也蓋完官印。
“上馬,走!”許元勝示意侯坤接過那些紙張。
很快上千鐵血軍紛紛上馬。
“我呢?”慕容瑤急忙道。
“你們繼續(xù)休息?!?
“我去去就回?!?
許元勝呵呵一笑,一撩韁繩,胯下戰(zhàn)馬休息一夜,一躍而起方向正是臨近的那個縣城。
開陽縣。
很快上千匹戰(zhàn)馬跟隨著,疾馳而去。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許元勝等人就趕到了城門口。
城池上的守備軍臉色大變,一個個都不敢探出頭來,更是敲起了鼓聲,一時間開陽縣的守備軍紛紛登上了城樓。
一個個如臨大敵。
“拔掉箭頭?!?
“從四個城門處,把這些紙張射入城內(nèi)?!?
許元勝交代道。
“是!”侯坤立即安排下去。
沒過多久,慕容瑤也騎著馬,跟過來了。
入眼就看到留下的一部分鐵血軍,正把那些謄抄好府城決策的紙張,插入拔掉箭頭的箭桿里,然后拉弓射箭,紛紛射入城內(nèi)。
上千份。
也就片刻間就紛紛射入了城內(nèi)。
“侯坤喊話?!?
“青州府府丞,青州衛(wèi)指揮使在此,念及爾等被人愚弄?!?
“傍晚開啟城門者,無罪有賞!”
“延遲不開城門者,開陽縣守備軍依叛逆論處,本人處死,其家人男丁服徭役十年,女子入教坊司?!?
許元勝沉聲道。
“是!”
侯坤一撩韁繩,騎著馬來到了城門口。
“青州府府丞,青州衛(wèi)指揮使……。”
等侯坤喊完拐回來。
城樓上的守備軍頓時喧嘩了起來,有些人也撿到了那些蓋有府丞官印的紙張,識字的人開始念了起來。
“好像和城里大人們,說的不一樣?”
“青州府并沒有拋棄我們?”
……
這個時候許元勝已經(jīng)帶著人,掉頭離開。
“我們還去哪里?”慕容瑤好奇道。
“去開陽縣外最大的村子。”許元勝說道。
“你覺得城門會開嗎?”慕容瑤低聲道。
“其實開或不開,并沒有多大的問題?!?
“不開,他們也走不掉?!?
“我最擔(dān)心的反而是城外。”
“只要城外沒有大亂,城內(nèi)就不會出現(xiàn)大亂子?!?
“若是城外亂了,一旦淮陽府那邊也派兵過來,城內(nèi)必亂?!?
“所有問題的根源,就在城外?!?
許元勝看的很透徹。
“淮陽府會派兵嗎?這里畢竟是青州府,他們敢嗎?”慕容瑤臉色一變,畢竟他們的人也只有區(qū)區(qū)七千多人。
“我說的是最壞的結(jié)果?!?
“何況哪怕是派兵,對方完全可以脫掉兵服,直接依山匪出現(xiàn)好了,只要他們不認(rèn),我們有什么辦法?”
許元勝呵呵一笑。
“他們真夠壞的?!蹦饺莠幚浜咭宦暋?
許元勝不以為然,我比他們更壞。
很快就到了一處村落外。
“這里就是開陽縣最大的村落?”慕容瑤左右看了看。
“靠官道最近,比周邊村子面積要大上不少,房屋整齊,地勢平坦,離水源最近,符合最大村落的規(guī)格。”許元勝下了馬。
很快上千鐵血軍也紛紛下了馬。
就在村落外面百步之外停下了。
不大一會一個老者顫顫兢兢在一個青年的攙扶下,從村子里走了過來。
“這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