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大聲道。
很快命令就傳達下去,不大一會就有人從守備軍大營的偏門拖著一頭頭豬進了灶房區(qū)域。
許元勝走到這群兵面前。
“你們受委屈了。”許元勝沉聲道。
此話一出。
在場的一千五百名在敢死營里待了多則三年,少則一年多的兵士,一個個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遠比什么獎賞和許諾,要更加戳痛了他們的內(nèi)心。
“我知道你們一路辛苦了。”
“多的暫且不說?!?
“現(xiàn)在先去洗漱,衣服很快就會送到?!?
“兵服暫時缺了你們的,我會立即安排人趕制,先將就穿一些尋常的便服?!?
“過后吃飽飯,我們再聊?!?
許元勝直道。
“遵命!”在場的一千五百兵士齊聲道,聲若雷鳴,劃破守備軍大營的上空,經(jīng)久不散。
這一聲喊下。
連訓練場內(nèi)正在訓練的五千新兵,都動作微微遲滯許多。
“一群好兵。”
“這份精氣神,穿甲就能戰(zhàn)。”
“不亞于大哥當年親自訓練的兵士?!?
石鎮(zhèn)臉色動容,只憑聲響就知道了不凡了。
王五對許元勝拱了拱手,這個時候有些話不多說,反而勝過千萬語。
許元勝的句句關(guān)切,講的是一件件小事。
反而讓這些備受委屈,被扔進敢死營的兵士,心里暖烘烘的。
很快守備軍內(nèi)負責采購的兵士,就立即去了廣平縣各大布莊。
商戶自然不可能全部走完。
特別是一些本地的商戶,雖然不大,但勝在廣平縣算是大縣,湊夠一千五百人穿的衣裳不難。
等天色漸黑時。
那邊一千五百兵士也洗過澡,換上新衣,吃飽飯。
此刻站在訓練場上,一個個滿臉都充斥著感激等情緒的涌動,他們想報答眼前的這個男人。
十萬兩銀子的贖金。
沒有剝奪他們當兵的資格,更給予了他們一個新的身份,能令他們重新拿起熟稔的武器,有機會重新踏上戰(zhàn)場。
這對于他們,無疑是一次新生。
特別王五的身份和軍銜。
更令他們對未來,充滿了希冀。
沉寂的心,再次勃發(fā)出更為耀眼的求戰(zhàn)之意。
“從大家的眼里,我看到了戰(zhàn)意昂揚?!?
“我知道諸位想借一戰(zhàn)表明心跡,向我證明你們的能力,也向外界表明你們還能再戰(zhàn)?!?
“不過,我希望你們壓下這股戰(zhàn)意?!?
“把身體養(yǎng)好,把狀態(tài)提升到最高?!?
“若有一戰(zhàn)。”
“戰(zhàn)必震驚八方。”
……
“從今日起,你們這一支隊伍獨立于守備軍之外,賜汝名為鐵血軍?!?
“我希望你們的甲胄,未來是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
“我更希望你們的榮譽,能夠記載諸位所在家鄉(xiāng)的縣志上?!?
“我會給予你們嶄新的身份,那就是……鐵血軍兵士?!?
“請讓鐵血軍這個稱號,在大勝軍方體系上綻放無盡榮光。”
“我更希望這一切,是因為有你們在!”
許元勝聲音響徹守備軍大營的訓練場上。
王五在一旁緊緊握著拳頭,鐵血軍,能在大勝軍方有一支掛名的軍隊,是多么難得和光榮的。
除了朝廷恩賜之外。
是要憑借一代代人拋頭顱,灑熱血,在戰(zhàn)場上殺出來。
現(xiàn)在他任千總,麾下兵力加上之前的一百多人和現(xiàn)在的一千五百人,共計一千六百多人,更在大勝軍方體系里掛了名。
他,這輩子都難以忘卻,這一切,是那個男人給的。
他,要為那個男人戰(zhàn)至最后一口氣。
他,要為鐵血軍,也為那個給予他再造之恩的人馬革裹尸,打出一片天地。
那個男人,叫許元勝!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
“戰(zhàn)不休止,死不休!?。?!”
在場的鐵血軍兵士齊聲大吼。
許元勝笑了。
這天晚上許元勝難得放開了暢飲,麾下有這一千六百多真正的精兵,加上飛虎嶺上的上千精兵。
他們將會是兩支不斷鞭策新軍成為正規(guī)軍的強大力量。
有他們在。
他手里掌控的兵馬,將會依最快的速度完成整訓,蛻變?yōu)檎嬲木?
等回到南城府邸之后。
這一晚上許元勝很開心,不過回府后卻是讓顧晚舟以及三個丫鬟夠嗆的,從未見過大人如此亢奮的,簡直比一頭驢還厲害。
雖然她們不曉得,一頭驢有多強。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許元勝從榻上起來時,酒也醒了。
倒是難得喝醉。
或許太高興了。
望著榻上顧晚舟一臉疲憊卻滿臉紅潤的樣子,最終承受恩澤的也是她。
此刻春秀三個丫鬟已經(jīng)開始忙碌,一個個小臉泛白,即驚又是崇拜的望向許元勝,幫其穿戴,準備好洗漱所需。
“都好好休息一日?!?
“回頭府里多添幾個仆人?!?
許元勝收拾好之后,放在桌上兩百兩銀票。
“謝大人。”顧晚舟急忙下了榻躬身行禮,添加仆人,往常都是一家主母才能做的,她自知依她的身份不可能有那個機會。
但在這座府邸里,無疑是承認了她的地位。
連同三個丫鬟也為夫人感到高興。
這些日子大家總算苦盡甘來,沒白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