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元勝進屋打算洗澡時。
一旁的趙梅低著頭幫許元勝脫衣裳,渾身緊張的顫粟發(fā)抖,此刻不像在廳堂時只是脫外衣就行,而是要脫光的。
她有聽宅子里的婦人們說過,一些主家是要女人脫光陪洗的。
此刻的她活了三十多年,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事,還是一個剛剛認識一日,只是比自家女兒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壯實的大小伙。
她感覺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里了。
“你那相公王虎快判刑了,今晚就不難為你了?!痹S元勝揮了揮手讓她回去休息,天熱也不需要暖床,有些事不著急。
第二天早上,許元勝吃過早飯就去了衙門。
等到了班房。
“見過遠勝兄?!弊T磊三人急忙起身拱手道。
“今天要把王虎和胡川的案子,上報給顧大人,有些事早點解決,大家都能安心?!痹S元勝直道,畢竟山匪救徐朗的事,誰也不想再經(jīng)歷。
譚磊三人會意,點了點頭。
“補充一下證詞證人,把上次那個酒樓掌柜的帶過來寫份證詞。”
“另外王虎也交代了,正是那個馬家酒樓的馬四海給他透漏的消息?!?
“這個人抓過來,譚磊你來審?!?
“重審,重罰!”
許元勝平靜道,賺銀子不丟人。
“我一定嚴格執(zhí)行遠勝兄的交代?!?
譚磊沉聲道,上次他被王虎打的這幾天走路還不利索,王虎可惡,那個當時報信的掌柜更可惡。
“記得,一切按照大勝律來辦,不要給人留下把柄?!痹S元勝交代道。
“是!”譚磊三人點了點頭。
稍后譚磊遞給許元勝一個冊子,說是滿足送親標準女子的名單,隨后就和張?zhí)煲约昂∫黄痣x開了班房去辦事了。
許元勝坐在自己的桌幾前,翻看著冊子。
這冊子的人員是針對城外的,送親也是按照片區(qū)劃分的,說實話這個活不輕松,而且城外面積很大,即費事又費體力,還招罵。
其實沒有什么好看的。
因為只是名字,那么多人涉及范圍那么廣,不可能有人去搞什么人像畫。
許元勝大致過了一遍,果然看到了趙婉兒的名字。
這是每個村的村長統(tǒng)計的,倒不是說老村長不會辦事,而是符合規(guī)矩的女子完婚,這是規(guī)矩,增加人口是各個階級都認可的。
也就意味著,這項國策算的執(zhí)行率最高的。
說實話女子十七歲還沒有成婚產(chǎn)下子女,排除疾病之外,在這個時代算是忤逆,能成親的大多數(shù)十五六歲就成親了。
十七歲還沒有成親,強行幫這些適齡女子找個歸宿,也是利國利民。
至于一些成婚三年,還沒有誕下子女的,或是為一些尚有生育能力卻沒有子嗣的寡婦,另尋歸宿,也是為了她們年老之后的考慮。
許元勝掃了一遍名單就放下了,強迫婚姻算不上好事,但在這個時代有個依靠,總比單身一輩子要好。
晌午過后,譚磊三人就回來了。
“遠勝兄事情辦妥了,這是證詞?!?
“另外泄露當日事的馬掌柜,杖百,罰金一千兩。”
譚磊遞過來證詞和銀票。
“好,辦的不錯,罰金直接標注成上次徐朗案子的贓物。”許元勝點了點頭收起銀票,這個不打算上交了。
稍后,把王虎和胡川的案子匯總成冊起身就出了班房,前往衙門后院交給了顧忠明。
后者看著現(xiàn)銀上交一千六百九十兩。
顧忠明看了一眼許元勝,點了點頭。
許元勝好似從對方眼里看出了,鼓勵自己再接再厲?
媽的,他肯定比自己賺的多。
“我聽說上次徐朗的院落和一些財物,你另外花了銀子購買?”顧忠明說道。
“是?!?
許元勝點了點頭,有些后悔,一百兩也夠三口之家吃上數(shù)年的了。
“這次象征性的給個幾兩銀子就行?!鳖欀颐黝h首道。
“是。”許元勝聞竟還有些感激他的。
“送親的事要抓緊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府城已經(jīng)下發(fā)了十個正式差役的名額,這是名單你拿去看看。”顧忠明遞過去一份名單。
許元勝一一掃過十個名單,眉頭驟然一蹙。
媽的,名單上劃走了自己三個人。
十個正式差役,自己有六人,方遠山和郝軍加一起四人。
方遠山和郝軍的沒有變,自己提交的六個名字被替換了三個,應(yīng)該是換成了顧忠明他們的人。
連兵部司都不能完全決定十個名額了,上次兩百個后備差役名額,銳減到一百個,此刻十個名額也不能完全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