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雅這樣想,也這樣說出來了。
眾人聽了夏思雅的話,又都沉默了。
樹洞里,糖寶跪坐在軒轅謹?shù)纳砗?,雙手放在軒轅謹?shù)念^上輕輕的按揉。
“哥哥,還疼嗎?”糖寶問道。
軒轅謹闔眼,搖頭,舒服的喟嘆。
“不疼了?!?
“那你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嗎?”糖寶試探的問道:“比如,我第一次進宮的時侯,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
軒轅謹:“……”
軒轅謹抱住腦袋。
“頭疼……”
糖寶連忙道:“不想了……不想了……”
軒轅謹松開了腦袋。
“好……”
糖寶:“……”
糖寶繼續(xù)按揉。
軒轅謹再次舒服的喟嘆。
糖寶:“……”
忽然不想按了。
石榴終于睡了個好覺。
終于不用擔(dān)心半夜里有人跑進來劫人了。
然而,天剛剛亮,她就被一聲大叫驚醒了。
“簡風(fēng)塵!”
聲音中夾雜著驚慌、焦急、暴躁、恐懼……
石榴聽出了是軒轅謹?shù)穆曇?,嚇得一骨碌坐了起來,慌手慌腳的往外爬。
能讓太子殿下發(fā)出這樣的聲音,肯定和福丫妹妹有關(guān)!石榴本能的想。
石榴心慌慌的,一個不小心,差點從樹洞口摔下去。
另一邊的夏思雅和菱花郡主也差點踩空。
這廂幾個姑娘好懸沒掉下去,對面卻傳來了“砰砰砰”的重物落地的聲音!
隨即,就是幾聲慘叫。
“哎喲!”
二盼的聲音。
“??!”
還是二盼的聲音。
“嗷!”
仍然是二盼的聲音。
石榴:“……”
石榴匆匆掃了一眼,只見蘇家三兄弟正疊趴在樹洞下的地上。
最下面的是二盼,最上面的是小秀才。
石榴嘴角抽了抽。
不用猜也知道,兄弟幾人肯定是從樹洞里摔了下來。
并且,二盼榮幸的在最下面承受了所有。
菱花郡主看到二盼的凄慘樣子,不由的一陣心疼,但是現(xiàn)在也顧不得這些了。
最起碼,二盼還能大叫,叫聲也中氣十足。
她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在軒轅謹那里了。
軒轅謹懷里抱著糖寶,正驚慌的沖向簡風(fēng)塵的帳篷。
“怎么了?”簡風(fēng)塵披著一件外袍,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他和阿莎并沒有住樹洞,而是住的帳篷。
“你快看看糖寶怎么了!”軒轅謹簡直是瞬移了過去:“她流了好多血,還叫不醒……”
“哥哥,我已經(jīng)醒了……”糖寶揉了揉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表情懵懂,聲音軟糯。
但是,面色有些蒼白。
眾人呼啦啦的圍了上去。
“小姑姑!”
“福丫妹妹怎么了?”
“小姑姑你哪里疼?”
“怎么會流血?”
“是不是傷哪兒了?”
“怎么傷的?”
“……”
眾人記臉焦急,七嘴八舌。
但是,并沒有看到糖寶身上有血跡。
糖寶也是一臉懵。
她沒有受傷啊。
她就是困,想睡覺。
“哪里有血?我沒事兒啊,我……”很好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軒轅謹打斷了。
“怎么會沒事兒?我那時喊你都不醒,獸皮上和衣服上都是血,快告訴哥哥哪里難受?”軒轅謹神色惶恐的道。
若非是這種情況下,眾人必定要好好的欣賞一下太子殿下這副表情。
畢竟,能讓太子殿下六神無主、神情無措的情況實屬罕見。
只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人有那個心思,眾人的表情和軒轅謹差不多。
“福丫妹妹你說話啊?!毕乃佳趴炜蘖?。
若非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她早就直接上手檢查了。
雖然福丫妹妹身上看不見血跡,但是太子殿下那樣說了,肯定是就真的。
而且,太子殿下的衣服上有斑斑血跡。
既然這血不是太子殿下的,那么肯定就是福丫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