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爺?shù)脑捯粢宦?,圍在畫前的人都看向了天熙帝?
天熙帝略一沉吟,說道:“諸位愛卿盡管暢所欲便是?!?
皇上發(fā)話了,那些急于表現(xiàn)的大臣們,就沒有什么好顧忌的了。
“皇上,臣以為,此畫乃是真跡!”
“皇上,此畫一看便歷經(jīng)了千百年……”
“皇上,老臣那日在圍場,便仔細(xì)比對過萬佛圖的畫紙,那日的畫紙與此畫的畫紙,質(zhì)地一般無二,此畫必定是那日所見的真跡!”
這個人的話音一落,有幾個精通文墨的大臣紛紛點(diǎn)頭。
他們那日在圍場,也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兒。
萬佛圖的畫紙,和他們手里收藏的,各個朝代流傳下來的畫作的畫紙,都不相同。
“皇上,筆墨可以作假,此畫紙的質(zhì)地,卻是無法作假呀?!币粋€須發(fā)皆白的老臣,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畫紙,膜拜似的說道:“此種畫紙乃是遠(yuǎn)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唯有那時期的樹木,才能做出這種畫紙……”
“據(jù)老臣所知,造出這種畫紙所用的木材,早已經(jīng)絕跡了,且,那種獨(dú)特的造紙手法,也已經(jīng)失傳了?!?
“如是,便是有人想要臨摹做假,也只能從筆墨上著手,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畫紙上作假!”
這位老臣說到最后,語氣中滿是肯定。
他是沒有見過,那位天龍寺的第一代主持大師的其他畫作,但是他可以比對畫紙。
誰讓他手里,有一本遠(yuǎn)古時期的古籍呢。
蕭王爺聽了這個人的話,卻是差點(diǎn)鼻子都?xì)馔崃恕?
他當(dāng)初也是憑仗著畫紙的不同,才敢把萬佛圖借出去的。
熟料,福德郡主竟然弄出了同樣的畫紙!
“皇上,李大人所極是,老臣也曾聽聞過此事?!表n太傅站出來,說道。
“皇上,家父收藏的一本古籍中,也有這種記載……”劉侍郎也說道。
如此便證明了,這幅畫確實(shí)是遠(yuǎn)古時期流傳下來的。xyi
天熙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眼底,卻劃過一抹思索之色。看書喇
他咋覺得,這作畫的手法,和福丫有些相似?
這也難怪天熙帝會這樣想。
這些年,糖寶每年都會給軒轅謹(jǐn),畫幾幅人物肖像,送到宮里。
天熙帝看多了,自然就熟悉了糖寶畫人物的手法。
更何況,天熙帝手里還有虞芝蘭的一些畫作。
師徒二人一脈相傳,自然相似。
天熙帝心里的懷疑,并沒有說出來。
并且,對于蕭王的目的,有些琢磨不透。
蕭王原本拿出萬佛圖,是當(dāng)做求娶糖寶的聘禮的,現(xiàn)在又拿來了寧王府,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送給寧王妃做賀禮,由不得天熙帝,不猜測蕭王爺?shù)挠靡狻?
天熙帝眸光一閃。
難不成……蕭王放棄求娶福丫了?
如此,也好……
對于蕭王把如此珍稀之物,送給寧王府,是不是別有居心,想要拉攏寧王,天熙帝并不是很擔(dān)心。
天熙帝不擔(dān)心寧王爺不忠,寧王爺冷靜下來,心里卻開始有些七上八下了。
蕭王爺這份厚禮,太扎手了!
天熙帝說道:“既然諸位愛卿,都認(rèn)為這是真跡,那么……”
“父皇!”軒轅謹(jǐn)躬身說道:“兒臣以為,不若請蕭王爺,展開另外一幅畫,對比一下,再做定斷!”
承恩王一拍軒轅謹(jǐn)?shù)募绨?,笑呵呵的說道:“三殿下太謹(jǐn)慎了,這還對比啥呀?咱們大燕向來都是詩書之邦,精通文墨者眾多,現(xiàn)今這么多大儒在此,斷然不會弄錯?!?
承恩王說到這兒,看向來蕭王爺,又道:“蕭王分辨不出,那是因?yàn)樗恍?!?
蕭王爺:“……”
感覺被扎了一刀。
承恩王看向了圍在畫周圍的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繼續(xù)說道:“不是我說,咱大燕飽學(xué)之士,多如過江之鯽,他們北齊雖然沒有茹毛飲血,怕是識字的也沒有幾個,分辨不出那不是正常的嘛!哎哎……蕭王你別瞪眼,本王這說的可是實(shí)話,咱不行就是不行,大丈夫敢作敢當(dāng),就象本王,本王識字也不多,也分辨不出,本王就敢承認(rèn)……”
承恩王說到最后,眼睛瞪的閉蕭王爺還大。
蕭王爺:“……”
氣得喘了幾口粗氣,臉色鐵青。
四周圍的大燕群臣,對于承恩王的話,卻是萬分贊同。
不得不說,承恩王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蕭王爺看到這些人的表情,心里更是氣得要吐血了。
不過,他知道承恩王是個混不吝的,自己跟他較真,只能氣到自己,索性不搭理承恩王,看向了軒轅謹(jǐn)。
“本王以為,三皇子所極是?!笔捦鯛斠е勒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