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烈的話很難聽,很刺耳,同時又無比現(xiàn)實。
學歷有用嗎?肯定有用,但又不是絕對有用!
比如,某個有實力有背景的藝體生,高考考了一百多分,都能上名牌大學,這一所藝體班,有且只招收她一人。
分數(shù)重要嗎?學歷重要嗎?
不重要。
哪怕事后查出違規(guī)了,懲罰了,開除了學籍,又有什么鳥用?
“哥們兒,你是來掙錢的,不是來拯救失足少婦的,管那么多有什么用?”
袁烈搓了搓手,做了個數(shù)錢的動作,“錢,懂嗎?有錢的才是大爺?!?
“就比如我,被連著綁架了兩次了,一點罪沒受,綁匪還得給我找?guī)讉€漂亮妹子伺候著,只要價錢給到位,綁匪都能跪在地上叫我一聲親爹,他能把自己媳婦兒獻出來,你信不信?”
“你那點破事,你還有臉說?”
陳平安聽得臉都綠了。
這狗東西,他還自豪上了。
“我有錢,憑什么不能說?”
袁烈不以為然,“你知道嗎?有錢人像我這樣吃喝嫖賭的,那叫紈绔子弟,沒錢的,就只能叫街溜子,或者二流子。”
“錢有多重要,你還不明白嗎?”
“……”
陳平安無以對,雖然想整死袁烈的欲望很強烈,但還是忍住了。
狗東西,果真是大道至簡,一針見血啊。
“老許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整天端著那點學歷說事,也別老想著一定要靠高端產(chǎn)業(yè)去摟錢?!?
袁烈伸手勾著許小風肩膀,換了一副說教語氣,“老人都說過,革命工作不分貴賤,只要能賺錢,掏大糞都行啊?!?
“聽哥哥一句勸,錢就是命,命就是錢。”
“你要覺得賺錢不過癮,咱們可以屯點別的東西在手上啊?!?
“屯什么?黃金?礦山?”
許小風瞥了袁烈一眼。
錢,對于富人而,就是一種工具,對窮人而,錢才是命。富人,拿錢去換更有利的東西。
早些年的富人喜歡買商鋪,炒房,幾千塊錢一平米的房價,能炒到兩三萬,一套房子倒手就賺上百萬。
可現(xiàn)在房子不值錢了,很多有錢人又開始盯上了黃金。
不過,這些對于許小風而,沒什么挑戰(zhàn)性,有點太小兒科了,說穿了,不就是投機倒把嗎?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
“外行了吧?!?
袁烈白了許小風一眼,“歐洲是農(nóng)業(yè)、畜牧業(yè)大國,咱們可以囤積糧食啊,你說全世界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牛掌握在咱們手里,牛肉價格是不是咱們說了算?”
“糧食,同樣如此?!?
“畜牧業(yè)、農(nóng)業(yè)的利潤不算太高,肯定比不上黃金,但是勝在量大,只要有活人,就必須得吃。”
“要是能壟斷,嘖嘖嘖,我都不敢想,以后雄鷹國總統(tǒng)見了我都得叫一聲袁爸爸,你信不信?”
“……”
這一次,許小風沒有嘲笑袁烈,反而很認真地看了看死胖子。
一旁陳平安的表情也逐漸凝重起來,不得不承認,死胖子這狗腦子真特么好使,當然,死胖子也真夠陰損的。
他們只是想賺點小錢罷了,死胖子居然想斷別人口糧。
這尼瑪……干得漂亮!
“老許,你別不吱聲啊,說話,哥們兒建議怎么樣?”
見大伙兒都不吭聲,袁烈用手肘捅咕了一下許小風,“好歹語一聲啊,咱干他一票啊?!?
“先把歐洲這邊的糧食一賣,再把這邊的婆娘拉出去賣了,我也當一回人販子。”
說著說著,袁烈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淫蕩。
“搞一個天下糧倉不是不行?!?
許小風思量許久,悶悶抽了一口煙,“糧食,是活下去的根本,不僅是人類,還有畜牧業(yè),都需要大量的糧食。”
“回本周期興許會慢一點,前期甚至要面臨各種虧損的風險,不過,只要扛過去,絕對會大賺一筆?!?
“對對對,咱有錢,不怕虧啊,咱干一票唄?!?
袁烈一看許小風松口了,又開始推銷他的妓院了。
“老許,正所謂溫飽思淫欲,肚子填飽了,是不是也得考慮一下勞苦大眾的精神建設了,放著這么好的資源,不利用實在可惜啊。”
“……”
許小風聽得嘴角直抽抽。
狗日的,真對女人下手啊。
許小風過不去心里那道坎。
“你就不能琢磨一點正事,除了開妓院,別的事都沒提不起興趣了是吧?”陳平安惡狠狠瞪了瞪死胖子。
袁烈這狗東西什么都好,就三句話離不開女人,不過是出差辦事也好,還是出國辦事也好,辦事都是次要的,吃飯喝酒嘗美食,賞美景,這些都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