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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前廳,阮云惜心事重重的走回來。
晏潯還在應(yīng)酬,她便尋了個角落一個人坐下來。
這一幕正好被陸修澤看見,他拿起一杯果汁朝她走了過去。
“在想什么?”
陸修澤溫和的將果汁遞到她的面前。
阮云惜被嚇了一跳,看見是陸修澤,這才放松下來。
“你看起來很疲憊,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陸修澤敏銳的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阮云惜欲又止,自從從花園回來,她就一直心神不寧。
雖然江家的事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聽了江琮和黎月的談話,她總覺得這些事里處處透露著不同尋常。
于是,她避重就輕道:“學(xué)長,我聽說當(dāng)年你姑姑和姑父是在尋找江瀠的路上車禍去世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提到這件事,陸修澤的表情緩緩凝重下來。
這件事是他心里的痛。
回想起當(dāng)時車禍的慘烈情形,陸修澤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出事那天,小姑姑知道了一些表妹的線索便心急如焚的去查,誰想到半路上剎車突然失靈了?!?
“她不受控制的朝著一輛載著煤氣罐的貨車撞了過去,發(fā)生了爆炸,當(dāng)時就和車一起化成了灰燼。”
陸修澤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繼續(xù)道:“小姑父聽到消息后,瘋了似的趕往事發(fā)地點,結(jié)果禍不單行,因為超速和疲勞駕駛也出了車禍,就這樣跟著小姑姑去了。”
那種死亡的方式,光是聽著就讓人產(chǎn)生畫面感,不禁越想越難受。
不僅是陸修澤這個親外甥難以控制情緒,就連阮云惜這個非親非故的人都不自覺的沉默了許久。
半晌,兩人稍稍平復(fù)了情緒。
阮云惜這才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所以,你小姑姑和小姑父出事,并不是因為同一場車禍?”
陸修澤搖搖頭,十分肯定道,“不是,我記得那段時間,江氏集團內(nèi)部在未來發(fā)展走向上有了分歧,小姑父每天都要應(yīng)付很多工作,尋找表妹的事也讓他非常痛苦。”
“所以那天私家偵探約他見面的時候,小姑姑才決定先一個人去,結(jié)果這一離開變成了永遠,她和小姑父都沒能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