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夕暖抬頭,很想從方經(jīng)理、霍倦的眼神里看出開玩笑的意思。
可是沒有。
拂露園老板是慕北音……拂露園的老板竟然是慕北音!怎么可能!
那她剛才炫耀她和拂露園老板認識……豈不是被慕北音看了笑話?!
而另一邊,班長頓時不知所措,神色慌亂,等等,慕北音就是拂露園的老板?!
他是來求老板刪監(jiān)控的,可老板怎么會是慕北音?!
班長求救似的看向季夕暖,期待季夕暖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季、季小姐,你說過你和拂露園老板是朋友,肯定不是慕北音吧?我、我相信你,你快給老板打電話,快揭穿慕北音?。 ?
季夕暖身子晃了晃。
班長急忙上前,抓住季夕暖一個勁問,“肯定不是慕北音對不對,季小姐,你答應過我,我把慕北音約出來,你就和拂露園老板求情,讓老板刪掉監(jiān)控的,你說話不能不作數(shù)啊!”
“閉嘴,給我松手!”季夕暖都快氣死了,這什么豬隊友??!
“哇哦,你就是那個強迫周家女傭,還制造輿論逼迫周家把人開除的那個人渣?”霍倦驚嘆:
“季小姐,季家好歹是正兒八經(jīng)的豪門,你竟然和一個人渣走得這么近,還答應幫他掩蓋罪證,不愧是冒牌貨出身,干起偷雞摸狗的事情就是順手?!?
“你、你們……”季夕暖渾身發(fā)抖,她已經(jīng)很丟臉了,慕北音還有完沒完!都是姐妹,為什么非要把她逼上絕路!
“方經(jīng)理,他們交給你處理了。”
慕北音看都沒多看一眼,揮了揮手,“至于監(jiān)控,送到律師手里吧?!?
“慕北音!”班長面目猙獰,“我們是同學,你一點面子都不給嗎?!你不能以權壓人!”
慕北音斜睨著他,“都說我以權壓人了,還不滾?”
方經(jīng)理一抬手,很快就有人架著班長和季夕暖往外走。
“對了?!蹦奖币艉鋈幌肫鹗裁?,意味深長,“季小姐,關于你和班長在七年前就認識的事,我會好好查的,珍惜你現(xiàn)在的身份吧。”
季夕暖渾身一抖——珍惜她現(xiàn)在的身份?意思是說等慕北音查出來了,她就做不成季家千金了……不不!
季夕暖被趕出去后,越想越憋屈,忽然,她眼珠一轉(zhuǎn),撥通了季柏城的手機。
“爸爸,是我,剛才我在拂露園,被姐姐趕出來了,我這才知道,原來姐姐是拂露園的老板……”
“拂露園是媽媽留下的,姐姐怎么能一個人霸占呢?我不是貪圖媽媽的遺憾,我只是覺得,您和媽媽是夫妻,媽媽的東西理應交給您來打理,姐姐竟然不讓您知道,我是心疼您呀?!?
……
拂露園,趕走幾人后,包廂里安靜下來,方經(jīng)理才上前,“霍先生來了。”
慕北音點頭,走了兩步,便見到了霍時卿。
“如何,在同學會上,可有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慕北音挑眉,“甚至還有意外收獲?!?
幾分鐘后,霍時卿聽完了慕北音的敘述,微微瞇了瞇眼睛,“七年前?”
“嗯,季夕暖應該一直在監(jiān)視我?!?
霍時卿胸口涌上一陣暴戾。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而后啞著嗓音,“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慕北音眨眨眼睛,“什么?”
男人看向她,聲線沉穩(wěn):“唐宿淵做了鑒定,季夕暖確實和你有血緣關系,她之所以能整容成你的樣子,大概也是因為,她的臉原本就有和你相似的地方?!?
慕北音一愣,隨即表情微微一變,“但季夕暖不可能是媽媽的孩子?!?
她相信媽媽生不出這么個玩意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