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音眉梢越發(fā)凝重。
……她沒看錯,剛才許靈看到自己,說‘你和一個人很像’的時候,眸中有些微的波動。
許靈潛意識覺得宋音和慕北音很像。
但她卻抗拒提到慕北音這個名字……
慕北音腦中忽然迸發(fā)了一個可能性——那些董事會為什么這么囂張,為什么這么有底氣,可以罷免霍時卿的職位。
會不會,董事會背后的人,并非霍天河,而是——那個冒牌貨!
冒牌貨頂著自己的身份,她現(xiàn)在就是‘霍太太’本人,而之前霍時卿將霍深的股份轉(zhuǎn)移給了她一部分。
所以在外人眼里,霍太太持有絕對的控股權(quán),她或許在霍深內(nèi)部說了什么,才讓董事會作出這個決定!
慕北音終于明白宋逢殊那種好笑又無奈,仿佛自己在宋老爺子宴會上的一切表現(xiàn),都是在過家家的表情,是怎么來的了。
可不是嗎?在宋逢殊眼里,兩個女人爭搶一個男人;為了一條裙子大打出手;爭論耳墜是真是假屬于誰,這些和霍深國際的掌控權(quán)比起來,可不都是過家家?
宋逢殊和冒牌貨合作,并非是針對自己,而是——
要搶走霍時卿的一切,包括他傾注心血的公司!
慕北音這一刻渾身發(fā)冷,她立刻掉頭回了別墅。
剛一進(jìn)門,就看見宋逢殊正在悠閑地品茶。
他看見慕北音,毫不意外,“已經(jīng)知道了?哎,早就說不讓你去霍深附近,看,現(xiàn)在知道了,也只會徒增你的煩惱。”
慕北音冷笑,“那我還得謝謝你?”
宋逢殊彎唇,“不過提前知道也沒事,反正最晚明日,新聞和財經(jīng)便會報道這件事,霍深財團(tuán)的掌舵人被革職,整個安城大概都會動一動,我想瞞著你都難?!?
“你到底想做什么,把一個女人培養(yǎng)成我的代替品,就是為了讓她在關(guān)鍵時刻背刺霍時卿?”
“很有效果不是嗎?”宋逢殊含笑道:“至少,現(xiàn)在霍深內(nèi)部的董事、高管都知道,霍太太和霍時卿理念不合分道揚(yáng)鑣,而霍太太手上掌握著無數(shù)霍時卿的‘把柄’,檢舉他一次,就能讓他革職?!?
慕北音心底發(fā)寒,猛地轉(zhuǎn)頭。
宋逢殊問道:“你去哪,去找時卿嗎?”
慕北音沒說話,男人慢悠悠的嘆氣。
“北音,時卿有什么好的,霍家看不上他,宋家也不要他,他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罷了。就算有霍深國際為他加碼,但如今霍深也即將不屬于他?!?
“你留在我身邊,想要什么男人我就給你找什么男人,不好嗎?”
“再說了……”
宋逢殊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你回到霍時卿身邊,用什么身份回去?宋音?可是宋音趁著霍時卿和霍太太吵架的時候,住到他們的家里,算是什么?”
慕北音腳步一頓,咬著牙回眸,一字一頓,“宋逢殊,你完了?!?
宋逢殊毫不懷疑慕北音此刻對他的憎惡,但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
他對這個女人越發(fā)感興趣了,就算慕北音不能成為他的人,他也要從霍時卿手上搶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