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音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文知竹已經(jīng)嫌棄的繼續(xù)道:“現(xiàn)在是陸小姐,說不定以后還有張小姐陳小姐,囡囡,這男人不靠譜,不如我們……”
“咳咳!”慕北音猛地咳嗽起來。
等等,師叔,你當(dāng)面說人家壞話不好吧?
文知竹沒看懂慕北音的暗示,“你感冒了?怎么一個勁咳嗽?”
慕北音想讓文知竹閉嘴,咳的眼淚都出來了,“沒,我沒事,師叔您陪我進去吧。”
文知竹點頭,隨即又嫌棄起來,“你都咳嗽了,霍時卿呢?他也太不關(guān)心你了!囡囡,好男人多的是,我給你介紹……”
慕北音差點翻白眼,“師叔,我覺得……”
“文先生說的是,的確是霍某的不對。”
文知竹表情瞬間凝滯。
慕北音頓時有些不忍直視。
霍時卿緩緩走上前。
文知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剛才的話他都聽見了,臉色僵了僵,梗著脖子道:“北音,你聽見了吧,霍時卿都承認他不夠好了?!?
慕北音:“……”
她覺得,霍時卿可能不是那個意思。
男人低笑出聲,“文先生見諒,我知道北音有點感冒,所以剛才去給她拿衣服了?!?
一件外套蓋在了慕北音肩上,她喉頭梗了梗,最終默默將真相咽了回去——她哪里感冒了?撒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shù)個謊來圓。
文知竹見霍時卿態(tài)度不錯,為自己在背后議論人家而感到羞愧,夸了一句,“不過你也沒讓陸凌霜討著好,還算不錯?!?
慕北音:“……”師叔您這前后的態(tài)度,也變的太快了一點。
霍時卿溫文爾雅地微笑,“多謝文先生信任。”
文知竹在心里嘖了兩聲,看起來脾氣很好,和四年前那位,大概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吧。
……
畫展中途,楚驍找到霍時卿,“陸凌霜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霍時卿挑眉。
楚驍無奈:“我真沒想到,她會變化這么大,從前我說陸惜雪就知道給陸家惹麻煩,每次都是她這個姐姐善后,可現(xiàn)在看來,陸惜雪那個沒腦子的,真能得罪那么多人嗎?”
陸家本就對陸惜雪不上心,陸凌霜就是因為替陸惜雪善后,才得到了一個好名聲。
可以說,陸凌霜的名聲,就是踩在妹妹陸惜雪身上,建立起來的。
楚知搖搖頭:“時卿,陸家對你有‘知遇之恩’,你也沒辦法對陸家動手。”
霍時卿唇角含笑,等姐弟倆說完了,才輕描淡寫開口。
“借刀殺人,根本無需我親自動手?!?
楚知渾身打了個哆嗦。
霍時卿漫不經(jīng)心,“北音的疤要換藥了?!?
霍驍點頭:“我去。”
畫展結(jié)束,慕北音跟著去了醫(yī)院,換好藥才回家。
第二天一早,她正準備去大學(xué),看了眼脖子上的繃帶,正準備摘掉,章叔忙上前阻止:“太太,先生說不能摘,您若是覺得不好看,可以帶條裝飾的圍巾。”
慕北音頓住了手,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