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陸凌霜小姐來電,說她有兩張文知竹畫展的門票,想送給您和太太,當做賠罪?!?
白霽也不知道陸家怎么好意思打電話過來,可惜他只是個助理,不得不轉(zhuǎn)達這通電話。
霍時卿瞇起眼睛,“陸凌霜?”
自從外婆的生辰宴后,他就沒聽見這個名字。
文知竹畫展的門票……
霍時卿嗤笑一聲,“拒了吧。”
白霽知曉會是這個答案,畢竟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文知竹和先生有些交情,若是先生想去畫展,用不著陸凌霜的門票。
陸凌霜得到拒絕的消息,笑意不太自然,“是嗎……好,我知道了?!?
說著便掛了電話,無奈的嘆了口氣。
陸凌霜身邊的小姐妹問道:“怎么了凌霜,慕北音不愿意去?”
兩人坐在一家大型商場的咖啡廳中,陸凌霜一直悶悶不樂,姐妹問過才知道,原來她得罪了慕北音,正在想怎么賠罪。
正好陸凌霜手上有兩張文知竹畫展的票,姐妹就提議送門票。
現(xiàn)在這模樣,肯定是票沒送出去。
陸青青鄙夷,“不是吧堂姐,慕北音這么沒品位?她知不知道文知竹是誰啊?”
文知竹,那可是當代最具傳奇色彩的畫家,從小到大獲獎無數(shù),國際獎項拿了個遍,精通各種畫法。
他鮮少舉辦畫展,每次去他畫展的人非富即貴,甚至連總統(tǒng)也去過好幾次!
陸家這樣的家族,也只有兩張票。
結(jié)果慕北音居然拒絕了?!能去文知竹的畫展,那是身份的象征,誰會拒絕!
除非慕北音根本不知道文知竹是誰!
陸青青嘲諷,“堂姐,山豬吃不了細糠,我看慕北音根本不知道文知竹的身份,把票給她也是對牛彈琴?!?
陸凌霜咬著唇,心中忽然涌現(xiàn)了優(yōu)越感。
是啊……慕北音在鄉(xiāng)下長大,別說文知竹的畫了,怕是連文知竹這個名字都沒聽過。
所以時卿拒絕的干脆,肯定也是怕慕北音丟人。
而自己不一樣,自己從小就得到了上流社會的文化熏陶,慕北音怎么比?
陸凌霜意味深長,“也對,文化素養(yǎng)是強求不來的,北音畢竟在鄉(xiāng)下長大,她不懂文知竹的畫很正常?!?
……
御景園。
白霽掛了電話,正想說什么,忽然又見到慕北音匆匆從樓上跑下來,衣服都沒換。
霍時卿指尖一頓:“霍太太要出門?”
慕北音拿了個包就往外跑,“我不回來吃飯了?!?
霍時卿面色微沉,話到嘴邊卻是溫和的叮囑,“嗯,路上小心?!?
慕北音心中感慨,霍時卿真是太好了,她何德何能嫁了個這么好的老公!
白霽看出霍時卿心情不好,小聲問:“要不要派人跟著太太?”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硬生生克制住了沖動:“她不喜歡被人跟蹤?!?
既然喜歡她,愛護她,就應該給慕北音充足的個人空間。
霍時卿閉上眼睛,將自己暴戾的占有欲壓了下去。
不急,他要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