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霍時卿這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慕北音擰了擰眉,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光,她猛地抬頭,瞪圓了眼睛。
——霍時卿!
那個安城最神秘最有權有勢的男人!
慕北音沉默三秒鐘,整個人都驚呆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是霍深財團的掌舵人?!”
霍時卿筆鋒一頓,意味深長地輕笑,“慕小姐這般驚訝,難道在自告奮勇要求嫁給我之前,不曾了解過我的身份?”
慕北音頓時卡帶了。
她當然沒了解過!誰知道霍深的掌舵人會是宋凌謙的小叔,還答應和她結婚?!
難怪民政局眾人都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霍時卿結婚,可不就是大事么。
慕北音咽了下口水,她不能讓霍時卿覺得自己沒見過世面,于是佯裝鎮(zhèn)定。
“我就是沒想到,霍先生這等大名鼎鼎的人物,結婚居然這么隨……”
在男人的注視下,她硬生生把轉了個彎,把‘隨便’改成了:“隨大流,我以為你結婚,應該是民政局親自上門?!?
霍時卿低笑一聲,聲音震的她耳朵酥酥麻麻,“看來慕小姐對我有點誤解,不過如果你喜歡,讓他們上門也未嘗不可。”
慕北音噎了一下,她不是這個意思!
正好這時候,工作人員已經(jīng)辦好了證,交到兩人手上。
她接過那兩個紅本本,心中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連剛才的尷尬都忘了,忍不住露出一個笑。
走出民政局,慕北音停下腳步,沒有上車。
她很有自知之明,結婚對雙方而只是交易,現(xiàn)在交易完成,她也沒什么理由留下。
慕北音咳嗽一聲,“那霍先生,既然婚都結了,我就不打擾了,我先……”
霍時卿眼皮微微一掀,“慕小姐,你今天剛送給慕家一個大.麻煩,他們大概正在找你算賬,你覺得今晚除了跟我回家,還有別的選擇?”
慕北音:“……”
她想了想即將要面對的那些麻煩,臉色微變,然后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云淡風輕地坐回了車里。
“霍先生說得對,我們都結婚了,說什么打擾不打擾的也太見外了,走啊,回家?!?
車內的空氣都陷入了尷尬。
霍時卿一陣低笑,“慕小姐這能屈能伸的本事,今日霍某也算見識到了?!?
慕北音低下頭,故作靦腆,“過獎了,以后霍先生會發(fā)現(xiàn)我更多優(yōu)點的?!?
饒是霍時卿,此刻都沉默了半晌:“……”
這位慕大小姐,果真和傳聞完全不一樣。
他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脖頸,有意無意撥開了項鏈,露出那條深深的疤痕。
霍時卿仿佛被刺到一下,壓下眼底異樣的情緒,“讓白霽送你回別墅,房間隨你挑,我還有事,今晚不會回來?!?
慕北音抿了抿唇。
剛才霍時卿還說要回家的,看到她的傷疤后就說有事,這道疤真的有這么丑么?他連和自己在同一屋檐下都受不了?
不過不用住在一起,正合她意。
慕北音不做他想,客氣的說了聲‘再見’,就靠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
……
第二天一早,慕北音醒來后,頓時愣了一下。
這不是她在慕家別墅那個小破房間。
對了,她昨天和霍時卿結婚了,這里是御景園的客房。
慕北音揉揉腦袋走出房門,正準備去廚房弄點吃的,忽然腦中一個激靈。
等等!宋凌謙以前說過,他小叔在書法上頗有造詣,一直在老宅,和長輩們住在一起。
可御景園明顯有生活過的痕跡,說明霍時卿長時間在這里居住,而且整個別墅,都沒有任何書法作品。
宋家是書畫世家,霍時卿卻獨自經(jīng)商,創(chuàng)辦霍深財團……
慕北音覺得有點不對勁,她不會弄、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