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阮沉瑾沁出一層細密的汗,并不是按摩多勞累,而是她控制不住虛汗一陣接一陣,讓她掌心打滑。
但是,在阮沉瑾的揉推下,老爺子的咳嗽聲也漸漸平息,管家的藥也拿來了,服侍厲老爺子服下。
“嘖,小門小戶出來的,當(dāng)下人就是有一套。”嚴(yán)臻臻看老爺子好了,面色有些訕訕,但嘴巴里更不屑:“裝這可憐的樣子給誰看?”
厲老爺子跟厲慎的眼神都掃了過來,嚴(yán)臻臻頓時不情不愿把頭偏過去了。
“今天在圣安醫(yī)院是怎么回事?”老爺子平靜下來,目光凌厲地看向厲慎。
“爸您怪阿慎干什么?”郭弼嫻看老爺子看向厲慎,立刻剜了一眼阮沉瑾:“阿慎一向有分寸,還不是有些人占著茅坑不拉屎?難道真的讓我們阿慎絕后嗎?”
然后,郭弼嫻笑彎了眼睛說:“我啊,給阿慎算過一卦,我們阿慎戾氣重,跟姓白的女孩特別利子嗣!到時候三年抱兩,哪像某些人人工授精都種不上!”
其實哪來的姓白的利子嗣,白凝星回國后就炙手可熱,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白凝星。白凝星還是醫(yī)學(xué)界的第一美女,提起認(rèn)識白凝星,她臉上都有光,哪像這個阮沉瑾?
郭弼嫻還沒說完,老爺子重重地敲了拐杖:“問你了嗎?”
“爺爺?!眳柹魍χ奔贡常骸安魂P(guān)凝星的事?!?
厲老爺子還要發(fā)火,阮沉瑾突然說道:“我懷孕了?!?
一瞬間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厲慎的長眸重重一閃,一把把阮沉瑾拉到了眼前:“你懷孕了?”
阮沉瑾被厲慎扯地向前一步。
“開個價?!眳柹鲏旱吐曇粽f道。
阮沉瑾閉了眼睛,但是還好眼睛澀地流不出淚來,她看著厲慎,認(rèn)真又陌生,像是要記錄他現(xiàn)在的焦躁跟果斷。
她真是賤,非要聽他親口說出答案,才死心。
“阮沉瑾!”阮沉瑾一個恍神,收到了厲慎催促。
“抱歉,是我沒說清楚,今天厲慎跟白小姐是誤會?!比畛凌拖骂^:“如果我懷孕了,厲慎送白小姐就醫(yī),就不會成為誤會了,今天讓爺爺擔(dān)心了?!?
阮沉瑾這樣說,就是給厲慎“不關(guān)凝星的事”的說法解圍了。
聽到阮沉瑾這么說,厲慎意外地打量了阮沉瑾一眼,女人臉色蒼白地厲害,但確實掩飾不住她自帶的古典柔美的氣質(zhì),清凌凌的眸子里很干凈,對上自己的目光,卻像是里面什么也沒有,卻仿佛更彰顯了女人本來的清冷跟傲氣。
厲慎不自覺皺眉,總覺得阮沉瑾以前從來不會用現(xiàn)在這樣的眼光看他。
“是這樣嗎?”厲老爺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就算是誤會,下次也不允許發(fā)生了!聽到?jīng)]有?!”
也不是厲老爺子相信了阮沉瑾的說辭,而是到這里可以了。
詛咒信那些個小動作,老爺子不是不知道,沒有老爺子的授意,沒有人敢在官微發(fā)那份澄清涵。
但是日子是他們小兩口在過,為了一個白凝星不值得。
“今天是你們結(jié)婚三周年的日子,回去好好過日子。”厲老爺子揮揮手,又指著厲慎:“今天哪兒都不準(zhǔn)去,陪小瑾過節(jié)......”
“爺爺,其實今天我有事向您匯報?!眳柪蠣斪釉挍]說完,阮沉瑾說道,一邊抽出她早放在包里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一份文件。
離婚協(xié)議——阮沉瑾還沒有抽出,被厲慎的大手一把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