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原主很多事做的都不是人事,如今被人說道,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過,如今她才是正主。
有很多東西,自然還是得分辨一二的。
“世人往往喜歡一葉障目,自以為聽到一點風(fēng)聲,便知道了事情全貌,可其實不過是人云亦云,渾說八道罷了。世人皆說我蠢鈍如豬,只癡迷楚王的顏值,完全無法自拔,可其實,不過是一時迷了心竅,所以才行為愚鈍罷了。如今我早已幡然悔悟,楚王于我,不過陌生人罷了。”
“呵,好一個陌生人,既如此,你巴巴的來這里做什么?”
本來躺在船艙內(nèi)休養(yǎng)的慕容湛,忽然便陰沉著臉,一臉陰翳的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雖然一切都是自己的真心話,可忽然被抓包,還是挺尷尬的。
沈昭云只能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嘿嘿,那啥,王爺不是受了重傷,正在養(yǎng)傷嗎,怎么忽然就出來了?”
“本王養(yǎng)不養(yǎng)傷,與你何干?”
“是是是,的確與我沒干系,我不過是受人之托,才來這里走一遭罷了,既然王爺不稀罕,那我走便是?!?
沈昭云有些無語的看了看船底下,發(fā)現(xiàn)商船實在太高了,只能求助的看向了顧墨白。
“顧公子,勞煩你送我下去一下?!?
“行。”
顧墨白行事倒也灑脫。
看沈昭云與慕容湛似乎的確有些不對付,便只能依照沈昭云所,迅速攬住她的腰身,將她送回了小漁船。
小漁船上,船夫正在整理東西,看到沈昭云去而復(fù)返,不禁微微詫異:“姑娘怎么又回來了?”
“勞駕船家,把我?guī)习栋桑遗c那船的主人八字相沖,在一起恐怕水火不容。”
“哦,是?!?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做的,我因為遭了難,如今身無長物,也只得這塊玉佩,還相伴左右了,老翁若是不嫌棄,就把玉佩留著,當個憑證吧,待我找到了我的家人,必給您重金酬謝。”
沈昭云將腰間的一塊玉佩,摘了下來遞給船夫。
船夫見狀,連忙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顧公子可是我家老婆子的救命恩人,您既是顧公子的朋友,小老兒怎么可以要你的東西。左右我也是要回岸上的,姑娘要是不嫌棄,便與我同行吧。”
說罷,船夫便將船錨收了上來,開始駛著漁船,往河岸邊靠了。
慕容湛沒想到她當真說走就走,頓時一股躁郁,直沖上了腦頂。
顧墨白似有所感,看著他越發(fā)陰翳的臉,不禁搖頭冷沉了一句:“趕走了她,對你有什么好處?你可知,你身體里的毒,只有她才能化解?!?
說完,顧墨白便低著頭,兀自往船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