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區(qū)首,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了結(jié)?”易鳴問。
姚致意神情一黯,道:“照章辦事?!?
“照的是什么章,事要怎么辦?”易鳴的神色微微泛冷。
一個小窗口,能看大世界。
他到卡點來值班,可不是來玩,也不是來做秀的。
如果拍賣會的街區(qū)算是國土,這道卡點就是前線!
很多事,坐在大后方的辦公室里,是看不到的。
想要二區(qū)好起來,想要二區(qū)人能過上好日子,不鏟掉幾個人,是不行的!
“易鳴大師,我知錯了。”項瑞景非常會來事,滿臉誠懇的走到易鳴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
就差跪下了。
汪臘梅和汪東流此時大氣不敢喘,偷摸的往后縮。
易鳴斜了一眼汪臘梅姑侄倆,再轉(zhuǎn)眼看向項瑞景,譏笑道:“不用我跪下磕頭認錯了?”
“不敢!不敢!”項瑞景抹著冷汗道。
“我看,你哪里有不敢!你敢的很!不止是你敢,你老婆和你老婆的侄子,都敢的很!”
“如果今天不是姚區(qū)首來了,我呢,恐怕會先落得個跪下磕頭認錯,再被扔到大牢里的下場吧?!”
說到這兒,易鳴的神色冷峻起來,轉(zhuǎn)向姚致意道:“姚區(qū)首,這就是你治下的二區(qū)?”
姚致意一震,冒汗了。
如果是以前,像項瑞景這種事,在二區(qū)太普遍,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但現(xiàn)在的二區(qū),是閻君的特區(qū),容不得這種事!
眼前的這個小伙,又幾乎是閻君在二區(qū)唯一的代人。
項瑞景啊項瑞景,老子這把被你害慘了!
姚致意越想越來氣,跨前一步,狠狠的一巴掌摑在項瑞景的臉上。
項瑞景被這一巴掌打的身體一歪。
他捂著臉,眼神驚恐的看著姚致意。
“老項,我恨!這一巴掌,打的太遲了!早點打醒你,你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姚致意愧疚的捏著發(fā)痛的手掌道。
汪臘梅眼見著事情要壞,臉色很不好。
如果項瑞景倒臺,他們家后面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想到這兒,她的潑勁上來了。
“姚區(qū)首,我們家老項跟著你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別卸了磨就想殺驢。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大不了大家一起都不好過!”汪臘梅尖聲嚷嚷道。.五816
姚致意很煩的看了眼汪臘梅,冷哼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他再抬眼看了下汪東流道:“你是三區(qū)的人,我不辦你。滾回你的三區(qū),跟你老子說,二區(qū)以后是閻君治下,讓他給我規(guī)矩點?!?
“至于你們!”姚致意看了眼項瑞景夫妻,再看了看正盯著他的易鳴,神色一正道:“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他朝刑罪科的職員一揮手道:“該審的審,該判的判!不冤枉,也不放過!”
早有等不及的刑罪科職員沖上來,將項瑞景和汪臘梅的雙手反背了過去。
“姚致意,你敢抓我?我弟弟饒不了你!”汪臘梅一邊掙扎,一邊尖叫著。
說巧不巧,好像是為了響應汪臘梅的話,遠處,又有幾輛車朝卡點這邊來了。
車牌一水的是大都牌照。
有一輛車門上,噴著一個大大的“兵”字。
大都,兵部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