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專家,你看……”易鳴走到單架車邊,單手掌按在項得水的頭頂上,再猛的往外一拉。
天行三十六針最后的一根金針,被易鳴從項得水的腦中帶了出來。
“我留一根針在水叔的記憶神經元區(qū),是為了給水叔一點恢復的時間。這段時間里,水叔的大腦會進行一次適應性的重組。這就導致表面上看起來,水叔會出現(xiàn)很多臨床死亡的特征?!?
易鳴將金針收起來后,接著說道:“那只是一種假死??赡銈兤幌嘈盼艺f的。那只能先讓水叔醒過來了?!?
項專家冷笑一聲,道:“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治療方法?!?
沒有直接朝易鳴開噴,他都覺得這是他的涵養(yǎng)功夫了得。
“項專家,你看,水叔醒了?!币坐Q道。
項專家看都沒看項得水,他在努力的控制著情緒,覺得快要到爆發(fā)的邊緣了。
大白天的睜著眼說瞎話,這得要多厚的臉皮?
“表哥。”一道微弱的聲音鉆進了項專家的耳朵里。
“不要叫我表哥!”項專家很煩躁的應道。
隨后渾身陡然一震,再僵住,腦袋像是安了個機械裝置似的,一點點,一點點的朝項得水的方向轉了過去。
他看到項得水的眼睛睜開,正在看著他。
項專家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
一片驚呼聲響起,有醫(yī)護人員的,也有李云天和周幾道的。
醫(yī)護人員驚呼,是以為詐尸了。
雖然誰也沒有真見過,但這玩意兒有鼻子有眼已經傳了很多年了。
李云天和周幾道的驚呼,則是驚喜交集。
“原來這是易鳴大師治過的病患???這真就又讓我又大開了一次眼界……”周幾道贊嘆道。
他只知道項得水和易鳴有關系,并不知道是易鳴將項得水治成這樣的。
“六哥!你真的醒了?”李云天幾乎是撞開了醫(yī)護人員撲到單架車旁,握住了項得水的一只手。
“當然醒了!大哥的兒子,信的過!”項得水的身體還比較虛,但眼中再也看不到先前的呆滯,神采奕奕。
李云天察覺到了項得水的變化,驚喜的問道:“六哥,你……”
項得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點頭道:“想起來了很多事……虎父龍子,大哥的兒子,了不得!”
李云天扶著項得水坐了起來。
項得水帶著欣慰的笑意,上上下下將易鳴打量了一番。
接著,他朝易鳴招招手,道:“來。”
易鳴很順從的站到項得水面前。
項得水看著易鳴的眼睛,伸出手道:“拿來!”
別人聽不懂項得水說的意思,但易鳴懂。
他在口袋里摸了摸,將九龍玉佩摸出來,輕輕的放到項得水的手掌心里。
項得水的掌心在接觸到九龍玉佩潤滑表面的一瞬間,就像被什么燙著了似的,渾身緊了一下。
將九龍玉佩捧到眼前,他瞇著眼睛,仔細的看著。
另一邊,項專家似乎被人遺忘了。
他站在那兒,想說點什么,又沒好意張口,十分尷尬。
周幾道非常有眼力,朝醫(yī)護人員揮揮手,讓所有人員撤離。
再走到項專家的邊上,將這位處境“艱難”的專家拉走了。